周梨已经流产,甚至来不及休息,就被送上了去往Y国的飞机。
也许是周梨虚弱的声音让傅齐琛有些不忍,当周梨否认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追问一句。
“周梨没有见过那条项链。”傅齐琛紧盯着长宁,生怕错过长宁一丝一毫的表情。
可长宁很平静,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傅齐琛,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似乎也没有任何的责怪和埋怨。
“傅祁臻。”长宁对着傅祁臻的背影喊了一句,对上傅祁臻锋利的侧脸,和冷锐的眸光。
长宁莫名心虚,“你觉得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姜锋和陆兰州也都看向他,他难得语气自然地分析,“查一查,就知道了。”
陆岚州这边安排人去查周梨的社会关系以及最近和哪些人见面。
而傅祁臻则是让人去查市面上回收珠宝的地方有没有见过这条钻石项链。
姜锋是忙里偷闲过来,他还有个会议,和陆兰州一起离开了。
长宁和傅祁臻离开前,长宁忽然看着偌大的客厅中,孤零零的傅齐琛。
“长平哥,项链丢了就是丢了,它不会在原地等我,也许等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了。”
“覆水难收,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挽上傅祁臻的手臂,在傅齐琛灼灼的目光中离开。
一路上,长宁都在想项链的事情,没注意傅祁臻的脸色。
回到北郊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傅祁臻叫了餐,吃完饭后,傅祁臻去书房处理事情。
长宁便靠在床头,在笔记本上继续演算她的基因数据模型。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傅祁臻还没回来。
长宁有些迟钝,这才发现傅祁臻从锦绣庄园回来之后就没怎么说过话。
哎呀——
他不会还生气吧。
长宁想着也许是白玉兰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那她还是不要去打扰好了。
长宁在纠结到底去不去找傅祁臻之间缓缓入睡。
傅祁臻在书房坐到了凌晨一点,也没等来某人的身影。
!!
他就说,她是个没良心的。
傅祁臻将挂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狠狠丢在桌子上,气势汹汹地走到主卧门前。
明明全身怒气,却在推开门的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暖黄色的夜灯还亮着,长长的头发在枕头上铺洒,手边还有没放起来的笔记本。
这是等他等得睡着了?
傅祁臻被塞了一团棉花的内心好受了些,他走到床边,伸手去关小夜灯。
高大的阴影落在长宁沉睡的侧脸上,她似有所觉,睁开朦胧的睡眼,“抱。”
她的声音又软又哑,还带着撒娇。
傅祁臻没有动作。
长宁就像小兽一样,自己往傅祁臻怀里拱了拱,像是寻找着什么安全感。
傅祁臻的心忽然就软了。
他和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计较什么。
总之现在人是他的,心不是他的也得是他的。
傅祁臻单手掀起被子,把人往怀里一捞,两人一起裹进轻柔的羽绒被中。
长宁满足地在傅祁臻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沉沉睡去。
长宁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在被窝中踹了傅祁臻一脚,“你电话。”
傅祁臻长腿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
按下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洪亮到可以可以一口气上26楼的嗓音。
“猜猜我是谁。”
“傻逼。”傅祁臻挂了电话,把长宁捞进怀中,在她胸前蹭着。
长宁踹他,翻身。
而电话的另一头——
“卧槽,怎么是个男的?!”金炜抱着手机,瞪着身旁的男人。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还是我托了京城的人脉打听到的姜长宁的电话啊。”
金炜一个大逼斗扇到小弟头上,“姜长宁是玉城人,你踏马找京城人干鸡毛。”
小弟委屈,“那姜长宁是玉城民政司司长的妹妹,文化司和警司的两个副司长都是她的好朋友,傅氏集团的老总是她前夫,她现任是咱们都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