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不轻不重,让长宁清醒了两分,又觉得脸颊很痒,埋着头在他颈窝里蹭着,“傅祁臻,头好晕。”
她撒娇似的语气顿时让傅祁臻一阵口干舌燥,他没好气道,“再多喝一点,就不晕了。”
长宁:“……生气的男人一点都不帅。”
“我不帅?”傅祁臻挑眉睨她。
长宁背后发凉,有杀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长宁软软往傅祁臻怀中一靠,“不凶我的人最帅。”
长宁的呼吸中带上了葡萄酒独有的醇涩味道,在葡萄酒颜色的晕染上,唇瓣更加鲜艳,软软地靠在南方人怀中,琉璃似的眸子没有一丝杂质,清澈懵懂。
傅祁臻全身燥热,移开目光。
临走前不忘看了一眼傅蔺织。
跪在傅蔺织脚边的男人已经开始吻上了傅蔺织的指尖,他昂着头,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喉结。
脸上的表情欲拒还迎,傅祁臻看了一眼就觉得辣眼睛。
“傅总——”傅祁臻道,“宁宁我接走了,需要帮你叫车吗?”
他不评价傅蔺织的私生活,只是这人是长宁的朋友,他帮长宁尽一下朋友的本分。
傅蔺织看过来,柔美的五官上没有一丝醉意,反而有一种流连名利场的从容与恣意。
傅祁臻懂了,他抱着长宁,转身离开。
傅蔺织望着傅祁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而她脚边的男声半跪着的男声忽然直起腰,扶正傅蔺织的脸庞,声音哑哑地,像是午夜勾人的妖精,“傅总在看什么?”
傅蔺织回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微凉的指尖在男人的下颌线上抚摸。
“我在想,自古大富大贵之家才出情种,今天也算是见到了。”
像傅祁臻这样的人,竟然愿意为爱做三。
她有些羡慕长宁,被人这样真诚而勇敢地爱着。
“人心易变,真情难得,傅总,人更应该珍惜当下呢。”男人仰着面,凑到傅蔺织的面前,距离傅蔺织不过咫尺之间的距离。
见傅蔺织没有躲,他鼓起勇气,想去含住那片红唇,却被后者躲开。
傅蔺织脸上难得出现一抹厌恶的表情。
她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拿起酒杯和导演碰了一杯后起身离开。
“傅总,天气太冷,您还是上车吧。”司机跟在傅蔺织身后劝道。
郊区没有高大的建筑物,寒风呼啸的声音让黑夜显得有几分孤寂。
“让我走走吧。”
冷风让傅蔺织的头脑更加清醒。
没有两步,漆黑的街道上忽然跑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穿着长款的羽绒服,包得很严实。
等那人走近了傅蔺织才看清事情,“沈燃,你怎么在这里?”
沈燃是出道7人之一,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所以刚刚傅蔺织也没注意到他。
少年脚步顿住,轮廓清晰白净的脸上有几分局促,“傅总,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傅蔺织皱眉,“是他们故意丢下你?”
沈燃没有应声,只道,“傅总,是我没处理好这些,对不起。”
“道什么歉。”傅蔺织摆摆手,“那你也别回去了,我送你回家吧。”
回去也是被欺负。
傅蔺织旗下的艺人没有成百也有大几十,各个都想上位,各个都想出头。
大家各凭本事,不太过分的时候傅蔺织也会睁一只眼闭只眼。
但这事闹到了自己跟前,傅蔺织也不会当看不见。
沈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和傅蔺织上了车。
车上的暖气很足,傅蔺织刚被冷风吹醒的酒意在这一冷一热之下瞬间上头。
车子刚启动五分钟,她就觉得脑袋一阵胀疼。
和傅蔺织并坐后排的沈燃察觉傅蔺织的不对,柔声道,“傅总,您头痛吗?”
傅蔺织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我外婆以前也有偏头痛,我帮您揉揉吧。”
沈燃觉得这样很突兀,但是傅总一直对他不错,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没办对傅蔺织的不舒服视而不见。
“好。”
傅蔺织调整了位置,深燃冰凉的指尖就按上了她的太阳穴,紧接又按上百会穴。
疼痛稍缓,不知不觉间,傅蔺织已经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傅蔺织已经躺在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