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欢不是那种会沉溺情绪无法自拔的人,何况是这种她一早就预见过的场景,也就是刚开始确实有些上头,被安慰过了,话也说明白了,事情也就过了。
没有让她和其他人都深陷这件事中的必要。
回过神来,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太丢人了!居然在大家面前哭鼻子,啊!丢死人了!
不过,月曦欢想,现在大家最重要最想知道的,应该就是她的身世了吧?应该不会有人记得她这么丢脸的画面的。
她想的没错,大家的心思确实如同她想的这样。
靳远也是同样想到了,猜到大家肯定都想知道这件事。
“好了,这样就对了!咱们是一家人,欢欢就是咱们家的丫头。”
其实靳远明白,这也就是现在他才会跟他们这样说,等到这孩子回到原来的轨迹上,走到那个位置,他不会这样。
他们靳家忠君为民,保家卫国,小孙女一旦登基为帝,他们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决计不能再如现在这般了。
不管他们再如何亲近,感情如何深厚,该守的君臣之礼要守,该有的分寸要有,护国公府是臣,就要摆出来臣子的态度,不能给小孙女添麻烦,不能让其他人拿他们做筏子,摆不清态度和位置。
毕竟,十几年间,和小孙女亲近的人家,不止他们一家啊。
靳远挨个拍了几个孙子的肩膀,说:“坐下吧,咱们继续说事。”
大家继续坐好,都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知道,现在你们一定很好奇欢欢的身份,既然我打算跟你们说了,就没想继续瞒着你们。”
“不过,在告诉你们之前,丑话说在前头,不管欢欢是什么身份,你们都不能疏远她,也不能仗着和她这十多年的情分故作非为,更不能挟恩图报,否则,可别怪老头子不客气!”
靳远语气严厉,表情严肃,大家都知道他是认真的,点头应‘好’的同时,也在猜测他们家这个小姑娘身份肯定不简单。
靳文韬:“放心吧爹,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祖父,我们知道的。”三个堂兄弟也是一样表态。
靳远把目光停在大孙女婿方长平身上,不等他开口,他先说:“方小子,接下来要说的事,事关重大,你还要听下去吗?”
欢欢的身份是大秘密,事关皇室血脉,也关乎国本,他要是选择听下去,就代表站队他们靳家,站队欢欢,和之前在朝堂上牵制摄政王一党还有邓升一党时站队不同。
现在的选择,关乎是朝政更迭,一旦他选了站队欢欢,那就不能背叛,否则,这个孙女婿和方家,就只能做欢欢登基路上的垫脚石了。
他要是选择不听,现在就走,那方家在欢欢这,乃至他们护国公府这,都只能是到此为止了,仕途上也不可能再寸进一步。
“方小子,想好了再做决定,你是方家下一任掌权人,你的决定,我也看做是你们方家的决定。你们方家以后的路,你想清楚怎么走。”
靳远这话已经给了很明显的暗示了,聪明人应该都听懂了,方长平也是聪明人,所以他也懂了。
方长平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他当然明白老国公话中的意思。
此时,他也在深思,一边是家族的利益,一边是未知的后果,一边又有和妻子的夫妻情分,他确实有些纠结。
沉默片刻后,方长平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向靳远,“祖父,我想听下去。我既然娶了月儿,自然就是靳家的一份子,无论何事,我都会和月儿和靳家共同面对。”
“我相信靳家,也相信您,你们不会害琉月,自然也不害我和方家。”
“既如此,我信你们,方家未来的路,也愿意跟着你们走,不论后果是什么,我会承担起责任。所以,还请祖父也一并告诉我知晓。”
靳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走到方长平身边,拍了拍方长平的肩膀,“好,既然你做出了决定,那有些事情也可以告诉你们知道了。”
话毕,房间内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靳远接下来的话语。
靳远严肃地开口,“欢欢其实是先皇唯一的嫡女!我曦国唯一的嫡公主!”
话还没说完,屋内便响起一片吸气声。
大家震惊的看向月曦欢,然后又看向靳远,又看向月曦欢,除了靳文渊和靳文砚,其他人都是已经有了一种要灵魂出窍的感觉。
方长平心中虽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