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人本来已经怂了,但一想到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认怂有失声望,又挺起胸来,高声道:“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你护国公府的人出去了多少,怎么就只有你们能出去,而我们出不去?以下官看,说不定就是你们护国公府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害怕被我们发现,被我们阻拦,才把我们困在这里。”
靳远眉头微皱,气势全开,缓缓走近苟大人,眼神冰冷,“本官一直在此,岂容你信口雌黄。”
苟大人看到靳远越走越近,身子微微一颤,但仍嘴硬道:“本官所言句句属实,也是合情合理怀疑,有何不可?”
这时,一旁的清辉殿管理太监总管开口了:“这位大人,老奴一直在这儿,并未瞧见几位大人有不当之举。”
原来这太监总管也是受了月曦欢的嘱托,留在清辉殿暗中留意其他人的,并在护国公府的人被为难之时,站出来为他们解围。
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其他大臣早就心照不宣的认为皇宫是在摄政王掌控中,所以现在清辉殿总管太监一出来说了这话,其他人便下意识觉得这就是真的,护国公府的人确实没有什么不轨之举。
靳远冷笑:“苟大人,这你要怎么说?总不能说是本官收买了这位总管吧?”
苟大人脸色煞白,有心想要顺着他的话说,可也知道很是牵强,毕竟他确实没有什么证据,一切都是他揣测的,因此有些尴尬。
靳承繁冷哼一声,“苟大人无话可说,但本官却有话要问。”
苟大人看着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哆嗦着问:“问什么?”
靳远直视对方的眼睛,“苟大人这般诬陷本官和我护国公府,有何居心?背后之人是谁?苟大人不如实招来。”
“你怎么知道?”一说完,苟大人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苟大人愿意说了吗?”
苟大人哆哆嗦嗦说不出口,他确实背后有人,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他必死无疑!诬陷靳远和护国公府之事却是罪不至死,顶多被骂几句,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所以,无论靳远怎么问,他咬死了就是看他们躲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让他怀疑,所以才发难的,没有人指使。
哪怕他不说,靳远也不好对他做什么,但是靳承繁不同,看了许久,走进来给长辈们见过礼,然后让人先把苟大人关押到清辉殿偏殿,让人去审,随后让禁卫军继续清查清辉殿。
他则自己走到靳远等人身边,把漪莲宫发生的事,简单跟长辈们说了一下,也把他接下来的任务说了一下。
靳远走到最前方,看向清辉殿内的所有人,朗声道:“宫里进了刺客,现在本将军奉令,带着禁卫军搜查皇宫。今日宫宴,此地人多,为了各位大人和夫人、小姐、公子的安危,请各位配合。”
靳承繁一句话,就让清辉殿内的其他官员和家眷人人自危,纷纷议论起来。
“居然有刺客?难道皇上刚刚离开就是因为刺客去了慈康宫?”
“是太后被刺客刺杀了?”
“皇宫守卫森严,刺客怎么进来的?”
也有惜命的人主动跟靳承繁说:靳小将军,你赶紧查吧!我等一定配合!”
“对对对!靳小将军,赶紧查,查清楚点好!我等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靳承繁也知道人情世故,见有人配合,给对方拱手,又说:“本将军谢过各位大人、夫人们配合,一定会认真仔细的查看,不负大家所托。”
有人虽心中不满,却也只能任由禁卫军搜查,毕竟没有什么是比小命更重要的了。
禁卫军都很守礼,也没有随便乱来,都是一副严格办公的模样,可就在搜查快要结束时,一名禁卫军在一位大臣的座位下搜出了一把带有血迹的匕首。
众人皆惊,那大臣更是吓得瘫倒在地。
靳承繁走到那大臣身边,弯腰拿起匕首,又放到鼻尖嗅了嗅,眼神闪了闪,忽然又目光如炬的看向那大臣,“请问李大人,这作何解释?”
李大人慌乱地摆手,“少将……少将军,这定是有人陷害于我啊。”
靳承繁冷笑,“这匕首为何偏偏出现在李大人座下?”
此时,人群中有一人站了出来,竟是平时与李大人不和的赵大人,“少将军,依下官看,这李大人是早有预谋,如今宫中进刺客,想必李将军他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李大人怒视赵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
赵大人一甩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