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钟正国所提供的线索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对祁同伟的态度,从欣赏变成了怀疑。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到了高育良的身上。因为他是政法委书记,是祁同伟的直属上级。
“育良同志,抓捕丁义珍的行动,我听说过。当时是由你亲自指挥,由祁同伟执行的。当时,你就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的情况吗?”
钟正国神色严肃,语气中既有疑惑,也有责备。
高育良眉头都快拧出水来。抓捕丁义珍的行动失败,一直是高育良心中的一根刺。
如今时隔将近一年,这件事几乎都快被人淡忘了,高育良也慢慢释然了。然而现在却被旧事重提,高育良心中也是烦闷不安。
他不得不将当时的情况,从尘封的记忆中再次掏出来过一遍。
你说抓捕的过程有没有问题呢?
显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丁义珍一个副市长,没有经过任何专业的侦察与反侦察训练,为什么能有如此神来的操作,在公安检查两家的合力追捕下逃脱法网?
还有祁同伟,他和丁义珍有那么频繁的联系,是因为什么?
这些问题,高育良现在想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这祁同伟,真的f败掉了?
沙瑞金看出了高育良心中的想法,如今他们是一条路上的人,沙瑞金也并不希望他和祁同伟出事。
于是沙瑞金出言打圆场道:“其实,就像育良书记刚才说的,祁同伟在此前经受过那么多次调查,都查不出问题,说明祁同伟本身应该不会有问题。”
然而钟正国却并不认同这番话,立马反驳道:“你这句话不严谨,沙书记。”
“调查也是分方向的,之前汉东省检察院对祁同伟的几次调查,我都有所了解,甚至自己亲身参与过。但是调查方向,大多都是针对资金问题。”
“祁同伟在资金方面的确经得起考验,这点我承认,但是,他涉不涉及其他的问题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包庇、窝藏、通风报信,这些是比资金和贪f问题,更为严重的犯罪。
田国富此时插嘴问道:“育良书记,您有和祁同伟联系过吗?”
高育良摇了摇头,说道:“我打了他的电话,打不通。”
沙瑞金和田国富立刻先后与祁同伟联系,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关机。
见此情形,钟正国说道:“联系不上,那我们有必要,往省厅去一趟了。”
于是,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跑到了省厅大楼,急匆匆地闯进厅长办公室。
但是他们并没有在办公室看到祁同伟的影子,映入眼帘的,只有程度一人。
此时程度正悠哉游哉地坐在厅长专用的办公椅上,随意地翘着二郎腿,手指间还夹着之前高启强送来的珍藏版高希霸雪茄,惬意地吞云吐雾。
当程度看到沙瑞金等人的瞬间,脸上惬意的表情瞬间凝固,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嘴里的雪茄也不小心掉到了手背上,把他烫得嗷嗷叫。
“沙书记、高书记、田书记,还有钟书记各位领导好!”
程度满脸的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搞了半天,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才向几位领导问好,就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程度,祁同伟呢?”高育良无暇计较程度刚才那副形象,直接切入主题开口问道。
其他几位领导,也是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程度感受到这股无形的压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道:“祁厅长他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高育良脸色顿时一变,怒气上涌:“赶紧联系他!”
“是是是”
程度连声应诺,掏出手机拨打祁同伟的电话。
一分钟后,他将电话放下,一脸为难地看着众人:“打不通”
“我们还不知道打不通?”沙瑞金的脸也沉了下去:“你今天无论如何,得想办法给我联系上祁同伟!”
程度见状急忙辩解道:“沙书记,高书记,我真不知道祁厅长去哪了,要不,给我点时间,我问问下面的各市县?说不定祁厅长下到某个市里调研去了”
“赶紧问!”沙瑞金呵斥道:“要是问不出来,你今天就给我一直问!”
程度哭丧着脸,拿起电话开始一个个的拨打。
钟正国极度不耐烦地看着程度,在程度拨打了几个电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