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头子掀开布帘,看了眼坐在床沿上的家敏,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这话他自己说的都没底,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应下来。
“唉——。”家敏除了叹气,也是无能为力。一个时辰后,家洛和贺潜渊在前面拉着马车,都是穷的叮当响的人家,所有带走的东西,一辆马车装下绰绰有余。家敏夫妻加上贺老头子三人坐在车上,回望着山上的老房子,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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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沈老太太看着走远的马车,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山路不好走,又顾着车上的三人,二十余公里的山路,足足走了两个时辰,贺潜渊拉着车倒是不累,嘴都咧歪了,两家人磨磨蹭蹭的,到镇上已经是快黄昏了。
在家洛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时辰后,五个外乡采药模样,背着药篓的人来到了村口。“大娘,采药赶路赶得急,借口水喝行吗?”见到还在唏嘘的沈老太太正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缝衣服,那几个外乡人里长得还算清秀的一名丫头上前问话。
“哦,没事,谁出门还没个难处。快进院子里来坐。”沈老太太不疑其他,赶紧招呼这些外乡人进来。“嗯,这山里的茶水真甜,谢谢奶奶。”那名丫头很是嘴甜。“哎呦,都是一些陈茶,姑娘说笑了。”沈老太太笑了笑。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茶水喝到一半后,剩余四人中,一名汉子朝那丫头使了个眼色。
“奶奶,这村里是不是有个郎中啊,我们都是采药的,想去看看。”那名丫头微微点头,不着痕迹的问了起来。“哎呦,那你们可真是不巧了,他们一家人搬走了,就上午搬到镇子里的,马车还是借我老婆子的呢。”沈老太太说到这,一脸的羡慕。
“哎呀,那还是真不巧呢。那名大夫听说医术很好,没能碰上,真是可惜了。他们在这住了很久了吧,您老跟他熟悉吗?我们想了解一下,哪天得空到了镇子上,也好跟人搭话不是。”丫头显得很是乖巧。“你这丫头,瞧你说的,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哪能不知道呢。他们夫妻二人,户主姓家,是很少有的姓氏,膝下一名男孩,说起来也是苦命的人家…………”人老话多,难得有人愿意陪她老婆子唠嗑,老太太把家洛家里的情况倒了个底朝天。
在那名丫头不着痕迹的引导下,就差没把家洛穿什么裤衩子给扒拉了出来。“谢谢奶奶招待,这是茶水钱,您收好。我们去山上看一眼,趁天还有会才黑,看能不能采到一些草药。对了,家敏大夫家的房子在哪呢,我们想看一眼,混个眼熟。说不定明年夏天他们一家子回来山里避暑,兴许还能碰见。”丫头随手递过一枚纹银。
“哎呦,哪能要你们这么多钱呢,使不得,使不得呀。”沈老太太的手就在半空停着,还是蛮尴尬的。“没事,奶奶,我们掌柜的卖药虽然赚不了多少,这点钱算是孝敬您老的。”丫头满脸堆笑。“哎呦,客气了客气了。喏,那就是家敏大夫家里。”沈老太太手指着家洛家房子,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将银子收进了怀中。
“谢谢奶奶,我们就先走了。”五人起身,来到家洛家的篱笆前,停顿了一小会,随即沿山路上山,消失在山林间。
“到了。”一处清净优雅的大型庭院前,家洛拿钥匙打开正门,内里古色古香的两层小楼格外的引人注目。“真漂亮!。”一行人绕过前院的影墙,贺潜渊的二婶柳红萍看着这幽美的院落,眼睛里直冒精光。
半个时辰前,贺潜渊去到屠宰场接她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孩子胡闹,直到背后的贺老头子出现,才知道自己不用花一分钱,就能住上这么好的院子。屠宰场的那间小隔间,比这里的茅房都不如。“家洛啊,真是谢谢你了,这给你添麻烦的。”贺铭也是个老实人,挠了挠头,很是不好意思。
由于贺老头子老来得子,贺铭也就比贺潜渊大了十岁,因为住在屠宰场,连个子嗣都没有,柳红萍为这事,没少找他吵架,嫌他没本事。“没事,贺叔,紧挨着小楼的院落,您随便找个住处。反正地方大,您爱住多久都没问题。只是,我父母身体都不大好,以后有什么能搭把手的地方,还得多麻烦您和婶子了。”邻居归邻居,场面话还是得说开,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这话说的,这有什么的,都是手边的小事而已。你让我们搬过来,已经不知道帮了多大的忙了。”贺铭虽然老实,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事还是分得清的。没多大会,两户人家便把那点东西收拾利落了。家敏一家作为正主儿,自然是住在小楼,为了方便父母,家洛住在二楼。贺老头子和贺潜渊住在小楼隔壁的东跨院,贺铭夫妻住在西跨院,柳红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