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仙家,”
禾家的族堂,一位两鬓斑白外貌等同于未修炼五十岁的男人坐在台地下面的木椅上,站起身看向台地上方木椅拱手,
而他口中的两位仙家当然就是季书雨和蓝听涟,
蓝听涟坐在族长的位置上,而季书雨不是坐在副族长,因为没有副族长,en...是族长夫人的位置上,
但这无可厚非,是蓝听涟闯在前面,季书雨甚至不打算来,她本来就看不起脏兮的乞丐,而且对方还是一个骗子!
“啪!”
族堂不是断案现场,身前面前没有案牍也没有惊堂木,所以蓝听涟小手掌摊开用力的拍在木椅扶手上,发出响声,
即便是不是御兽师,鲛人的体质也不会感到疼痛,
蓝听涟感觉有点不对劲下意识低头,发现椅子出现裂纹,扯出袖子装作自然的样子,挡住一些裂纹,然后才义愤填膺的说:
“说,为什么你们的大管家为什么要欺辱一个妇女,最后害得家破人亡!”
蓝听涟话里的大管家,正俯首低着头不敢抬起跪在大堂中间,因为害怕皮肤下的肌肉止不住颤动,
听见仙家的话,大管家止住打颤的嘴角,抬起脑袋,
“啊?”
与此不同的是,听见仙家的话,那位五十岁的男子脸色怪异,有点庆幸又有点害怕,十分古怪,
“蠢货!谁允许你欺辱下人!”
他身上冒出透蓝色的御力,下一刻就砸在了管家的脊梁上,
庆幸自然是因为自己之前真的没有允许面前管家欺辱的行为,
“那男...男孩~在胡说!”御力压迫他的身子,挤压他的气管,他勉勉强强用尽力气喊出,
如果只是将她丢回去,最多也只是不尊重,可真是欺辱将人逼死,前者多少还有点希望,
“母亲对不起,”男孩站在蓝听涟身后,只张口不言音的自语道,
如果是因为疾病,这位善良的姐姐肯定不会帮自己报仇,
虽然这样牺牲了自己母亲的名声,但他真的不想这个肥猪一样的人再多活一天,
五十岁男子只想快点结案,一个管家而已,死了就死了,要是惹仙家不高兴,那才是真正的灾祸,
输了,自己现在就选择站队划清界限,好,
赢了,自己也让仙家丢了面子,不好,
没必要让他继续争辩,五十岁男子刚想用御力直接压断管家的脖颈,
“让他解释!”蓝听涟将压在管家上的力驱散,双手抱胸的说,反正她相信男孩的话,他那么可怜,
“小兔...”
“嗯?”蓝听涟不悦的出声打断,
管家连忙将话咽回去,眼神死盯着仙家旁边的小男孩,
现在他只后悔,当初应该客气一点,谁知道他还有仙缘,居然有仙家帮忙做主,
“小男孩,你说我欺辱把你母亲逼死有什么证据吗?毕竟母亲明明是因为生病去世了!族长和家族都知道这件事,”
蓝听涟向五十岁男子求证,这种事情不是秘密,他不敢骗,点点头,
显然男孩早已经准备好了话术,
“放屁,都是你害死的,”
他先强调了这个“事实”,然后开始富有感情的说,
“我母亲确实得了病,但禾家对我母亲好,体恤我母亲让我母亲休息,给了我母亲足够治病的银子,”
“那些银子明明足够我母亲健康,而你却不仅仅抢走了这些银子,让我母亲买不起治病的药,还想要欺辱我母亲,逼死了我母亲,”
“而我妹妹也因为感染疾病,没有收入也没有人照顾最后也一起去了,泣泣泣……”
男孩将头低下,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在蓝听涟昨天刚给他买的白衣袖子上,
蓝听涟看得很心疼,
体恤,休息,银子,难道不是死命压榨,滚远点死,屁都没有吗?
他好像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众矢之的了?
以为自己掰不倒禾家,所以男孩只能先弄死最大的主犯,就是面前跪着的大管家,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背后的人背刺,让禾家站到自己一边,
虽然这代表自己和禾家和解,但这是暂时的,
果然听见男孩的话,五十岁男子顿时看向男孩的眼神变得亲密,
“你这个混蛋玩意,不仅仅贪污,居然还想强迫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