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冷笑一声,逼近朴使者,一字一句地用流利的敌国语言说道:“朴使者,你最好想清楚,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着两国百姓的生死存亡。你之前的种种说辞,不过是掩耳盗铃的诡辩之术。你要求我朝割让三座城池,赔偿百万白银,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和平’的诚意?”
朴使者额头的汗珠涔涔而下,他没想到顾长渊竟然精通他们的语言,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闪烁,支吾道:“这……这是我国君上的意思……”
“君上的意思?”顾长渊步步紧逼,语气更加凌厉,“你口口声声说是贵国君上的意思,可你可曾拿出过任何凭证?莫非贵国君上的意思,就是让两国兵戎相见,生灵涂炭?”
朴使者脸色铁青,他强作镇定,用敌国语言反驳道:“顾大人,你这是在歪曲事实!我朝从未想过要与贵国开战,我们一直致力于和平解决两国之间的争端。”
“和平?”顾长渊冷笑一声,指着门外的天空,“你所谓的和平,就是一边派兵压境,一边在这里巧舌如簧,妄图不费一兵一卒就侵占我朝的领土?”
朴使者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顾长渊竟然如此难缠。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次说道:“顾大人,你误会了。我朝在边境增兵,只是为了维护边境的安宁,并非针对贵国。”
“维护边境的安宁?”顾长渊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边境安宁需要十万大军?朴使者,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你这样的谎言,未免也太过拙劣了。”
一旁的孙翻译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他原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歪曲翻译,帮助朴使者蒙混过关,却没想到顾长渊竟然精通敌国语言,这让他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偷偷地看了朴使者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朴使者眼见谎言被戳穿,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用敌国语言怒吼道:“顾长渊,你不要欺人太甚!”
顾长渊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冰冷:“欺人太甚的是你们!你们妄图侵占我朝领土,挑起两国战争,才是真正的欺人太甚!”
朴使者被顾长渊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节泛白,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顾长渊看着朴使者,语气缓和了一些,却更加坚定:“朴使者,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来谈判的,还是来挑衅的?”
朴使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了头。
顾长渊转过身,对身后的徐凛风说道:“凛风,看来这场谈判,是谈不下去了……”
徐凛风上前一步,附在顾长渊耳边低语几句。顾长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吴尚书在一旁看得干着急,他完全听不懂顾长渊和朴使者之间的对话,只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颤巍巍地开口道:“顾大人,这…这成何体统!两国邦交,岂能如此…如此无礼!皇上明令要以和为贵,你这样…这样……”
“吴大人,”顾长渊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冰冷,“两国邦交,诚信为本。若对方毫无诚意,甚至包藏祸心,难道还要我们卑躬屈膝,任人宰割吗?”
吴尚书被顾长渊的气势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言语。他偷偷抬眼看向龙椅上的皇帝,却见皇帝并没有责怪顾长渊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场唇枪舌战,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徐凛风再次低语道:“大人,朴使者惯用缓兵之计,他此次前来,必然还有后手。据我所知,他们国内崇尚‘以退为进’,示弱的同时,往往会暗中布局……”
顾长渊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转过身,再次面对朴使者,语气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朴使者,你我都是为了各自国家的利益而来。如今你我言语不通,翻译又…难担重任,这场谈判,如何进行下去?”他特意加重了“难担重任”四个字,目光扫过一旁脸色苍白的孙翻译。
孙翻译浑身一颤,他知道顾长渊已经看穿了他的伎俩。他低下头,不敢与顾长渊对视。
朴使者脸色阴沉,他没想到顾长渊竟然如此精明,不仅识破了他的谎言,还将了他的军。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顾大人所言极是。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各自退一步,明日再谈如何?”
“退一步?”顾长渊冷笑一声,“朴使者,你所谓的‘退一步’,就是让我朝割地赔款,丧权辱国?这样的‘一步’,我朝如何退得起?”
朴使者脸色一变,他没想到顾长渊竟然如此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