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抽打在顾长渊的脸上,犹如细针刺骨。抵达边关已是五日之后,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中更为严峻。城墙斑驳,守城士兵的脸上写满了疲惫,长期处于敌军压境的阴影下,他们的精神如同拉满的弓弦,紧绷得随时可能断裂。
赵将军,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亲自迎接顾长渊。他粗糙的手掌紧紧握住顾长渊,语气沉重:“顾大人,您终于来了!边关的形势,比朝廷预想的还要糟糕。”
顾长渊随着赵将军登上城楼,极目远眺。敌国的营帐星罗棋布,绵延数里,如同蛰伏的猛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敌军有何异动?”顾长渊沉声问道。
“敌军每日都会派小股部队骚扰我边境,试探我方虚实。”赵将军指着远处依稀可见的敌军骑兵,“他们看似毫无章法,实则狡猾得很,我军几次追击都被他们引入了埋伏。”
两人回到议事厅,赵将军展开地图,详细地向顾长渊介绍了敌国军队的动向、兵力部署以及地形地势。“根据探子回报,敌军粮草充足,似乎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赵将军指着地图上标记的几个地点,“这几个地方,是敌军粮草的可能存放地,但我们派出去的探子,都一去不回。”
顾长渊眉头紧锁,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赵将军提供的信息虽然详细,但真假难辨。敌军的意图究竟是什么?是真想大举进攻,还是只是虚张声势?
是夜,顾长渊在驿馆难以入眠,边关的局势让他心绪难平。窗外风雪呼啸,更添几分肃杀之气。突然,一阵细微的说话声从隔壁房间传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悄悄走到墙边,屏住呼吸,仔细聆听。隔壁房间住的是敌国使者朴使者和他的翻译孙翻译。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朴使者压低声音问道。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顾长渊已经被我们牵制在边关。吴尚书那边也传来消息,他会在朝堂上不断施压,让皇帝召回顾长渊。”孙翻译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
“很好,”朴使者冷笑一声,“等顾长渊回到京城,一切都晚了。我们的军队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顾长渊猛地握紧拳头,眼中寒光闪烁。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他迅速回到房间,叫醒了徐凛风:“凛风,立刻准备,我们连夜回京!”
徐凛风看着顾长渊严肃的表情,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没有多问,立刻开始准备。顾长渊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一封密信,交给一名亲信:“务必将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赵将军手中!”
做完这一切,顾长渊和徐凛风翻身上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驿馆里,朴使者还在得意地规划着他的宏图霸业,殊不知,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逼近……“大人,我们就这样走了,真的没问题吗?”徐凛风策马追上顾长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顾长渊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顾长渊和徐凛风快马加鞭,昼夜兼程,终于在三日后赶回了京城。京城的气氛比边关更加压抑,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弥漫在空气中。
顾长渊来不及休息,径直前往皇宫。不出所料,朝堂上,吴尚书正声色俱厉地弹劾他擅离职守,贻误军机。“陛下,顾长渊不顾边关危急,擅自离开,分明是逃避责任!臣请陛下治顾长渊的罪!”吴尚书义正言辞,唾沫星子飞溅。
顾长渊面色平静,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呈给皇帝。“陛下,臣此次前往边关,正是为了查明敌军的真实意图。臣已查明,敌军此举不过是虚张声势,意在牵制我朝兵力。臣还截获了敌国使者与我朝内奸的密信,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过密信,仔细阅读,脸色逐渐阴沉。信中详细记录了敌国的阴谋,以及吴尚书与敌国勾结的证据。吴尚书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指着顾长渊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吴尚书,你可还有什么话说?”皇帝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吴尚书颓然跪倒在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皇帝下令将吴尚书押入大牢,择日问斩。朝堂上的气氛顿时一松,大臣们纷纷向顾长渊投来敬佩的目光。
顾长渊走出皇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他立刻回到府中,与徐凛风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凛风,你那边可有什么新的发现?”顾长渊问道。
徐凛风点点头,将手中的几份情报递给顾长渊。“大人,我查到一些线索,指向敌国可能在玩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