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周府门前。顾长渊独自一人下了车,门口的守卫显然对他这位新晋官员有所忌惮,不敢阻拦,只得任由他径直走向内院。
周账房的房间里,昏暗的烛光摇曳着,映照出他忐忑不安的面容。见到顾长渊,他像是受惊的兔子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顾…顾大人,您…您怎么又来了?”
顾长渊没有理会他的惊慌,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语气沉稳而坚定:“周先生,我知道你害怕,但你应该明白,冯会长迟早会垮台,你把一切都告诉我,才是唯一的出路。”
周账房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停地搓着手,眼神闪烁,内心挣扎着。他当然知道冯会长的所作所为,那些暗地里的交易,那些被压榨的商贩,那些被掩盖的真相,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顾大人,我…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害怕冯会长的报复,也害怕自己说出真相后会遭到更可怕的后果。
顾长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周先生,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我知道你良心未泯。你所掌握的账目,可以揭露冯会长的罪行,还那些受害者一个公道。你难道不想让这一切都结束吗?”
顾长渊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击着周账房的心房。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到柜子前,颤抖着双手打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正是冯会长这些年来所有不法交易的记录。
他将账册递给顾长渊,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顾大人,这是我全部的底牌,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顾长渊郑重地接过账册,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交易的细节,触目惊心。他合上账册,看向周账房,语气坚定:“周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冯会长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迅速包围了周府。
“不好,他们来了!”周账房脸色大变,惊恐地喊道。
顾长渊眼神一凛,将账册藏入怀中,沉声说道:“周先生,跟我走!”
他一把拉起周账房,冲出房间,朝着后门奔去。然而,后门已经被冯会长的人堵住。冯会长阴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顾长渊,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把账册交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顾长渊将周账房护在身后,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冯会长,手中紧紧握着那枚小小的铜钱。这枚铜钱并非普通的货币,而是徐凛风特制的信号弹。他用力一弹,铜钱划破夜空,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冯会长,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顾长渊语毕,拉着周账房转身跃上墙头。冯会长的手下立刻蜂拥而上,挥舞着刀剑紧追不舍。
顾长渊带着周账房在屋顶上飞奔,冯会长的人穷追不舍。瓦片破碎声、叫喊声、刀剑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一路上,顾长渊利用地形优势,巧妙地躲避着追兵的攻击。他时而翻越屋脊,时而穿梭于巷道之间,身手矫健,如同夜间的魅影。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擦着顾长渊的耳边飞过,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顾长渊心中一惊,他知道冯会长是动了杀心。他更加小心谨慎,一边保护着周账房,一边寻找着脱身的机会。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小巷。顾长渊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身后的追兵也紧跟着涌入。小巷里光线昏暗,道路崎岖,给了顾长渊和周账房喘息的机会。
就在冯会长的人即将追上他们的时候,巷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徐凛风。他带着几个身手敏捷的同伴,挡住了追兵的去路。
“长渊,我来了!”徐凛风沉声说道,手中长剑挥舞,逼退了几个冲上来的敌人。
有了徐凛风的支援,顾长渊和周账房的压力骤减。他们趁机摆脱了追兵,消失在夜色之中。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更大的危险正在逼近。陈官员得知顾长渊掌握了冯会长的犯罪证据,心急如焚。他深知一旦证据曝光,自己也将受到牵连。为了保全自己,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陈官员利用自己的权力,捏造了顾长渊贪污受贿的罪名,并迅速签发了逮捕令。他调集了大量的官兵,四处搜捕顾长渊,试图在证据公布之前将他关押起来。
顾长渊和徐凛风躲藏在一处隐蔽的民宅里,商议着对策。他们知道,陈官员的举动是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