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道,“这次的事情,本官会彻查清楚。你先回去吧。”
顾长渊拱手行礼,转身离开了书房。他走出县衙,抬头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夜深人静,张师爷悄悄来到王县令的书房,“大人……”
夜深人静,更漏声声,如同催命符般敲击着张师爷的心房。他悄悄来到王县令的书房,轻叩房门。“大人……”
王县令披着外袍,神色疲惫地开了门。“这么晚了,什么事?”
张师爷闪身进了书房,小心地关上门,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大人,关于顾长渊……”
“他心思缜密,反应迅速,的确不可小觑。”王县令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听不出喜怒。
张师爷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试探:“大人,这顾长渊分明是借机生事,挑拨离间。那粮仓账目,不过是些许小错,下官已经处理妥当了。”
王县令轻哼一声,“小错?粮仓账目岂能儿戏?一粒一粟皆是民脂民膏,岂容你如此轻描淡写?”
张师爷额头的汗珠又冒了出来,连忙跪下:“大人明鉴,下官绝无贪污之意!只是办事疏忽,还请大人饶恕!”
王县令没有理会他的求饶,而是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色,沉吟片刻。“顾长渊虽然年轻,却颇有城府,今日之事,他分明是早有准备。他手中,或许还有其他证据……”
张师爷心中一凛,连忙说道:“大人,这顾长渊留不得!他今日能扳倒我,明日就能扳倒大人您啊!”
王县令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张师爷:“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张师爷眼珠转了转,压低声音说道:“大人,顾长渊虽然诡计多端,但毕竟根基尚浅,我们可以……”
王县令听着张师爷的计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顾长渊,你以为这样就能翻身了吗?你还嫩着呢!
走出县衙的顾长渊,抬头望向明月,心中却丝毫没有轻松之感。他知道,王县令暂时没有处罚他,并非真的相信了他,而只是权宜之计。他今日的反击,只是在泥沼中挣扎求生的一点微光,距离真正的胜利还远得很。
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更确凿的证据,才能彻底扭转自己在县衙的处境。他渴望得到一份能够接触到核心文件的工作,只有这样,他才能掌握更多信息,才能在权力斗争的漩涡中立于不败之地。
但他也明白,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王县令的猜忌,李主簿的嫉妒,张师爷的仇恨,都像悬在他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他必须步步为营,小心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新阴谋。
回到简陋的住所,顾长渊点燃油灯,借着昏黄的灯光,开始整理今日的收获。他将张师爷的罪证一一记录下来,并仔细分析王县令的态度,推测他下一步的行动。
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他必须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顾长渊警觉地看向门口,“谁?”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顾大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