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远和周武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苏文远原本对顾长渊的身份有所怀疑,但听了他这番解释,心中的疑虑逐渐消散。他开始对这个年轻人的遭遇感到同情,也对他的机智和勇气感到钦佩。
周武则是一脸的敬佩,他本身就是一个豪爽仗义之人,对顾长渊的故事更是感同身受。他握紧拳头,低声道:“顾兄弟,你放心,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林夫子依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顾长渊的回答滴水不漏,很难找到破绽。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顾小吏,你的故事确实感人,但老夫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希望你所说的都是实话,否则……”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警告之意已经非常明显。顾长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林夫子请放心,在下所说句句属实。”
就在这时,会馆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衙役匆匆跑了进来,在顾长渊耳边低语了几句。顾长渊脸色微微一变,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诸位,在下还有要事处理,就先告辞了。”
他转身向门外走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事情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顾长渊走后,会馆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苏文远率先打破了寂静,他感慨道:“真是个不容易的年轻人啊,家破人亡,还能如此坚韧,实在令人敬佩。”
周武重重地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说:“是啊,顾兄弟的遭遇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像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坏人!”他想起顾长渊在讲述家族惨剧时的隐忍和悲痛,心中更是认定了这个朋友。
林夫子捋着胡须,眉头紧锁,缓缓说道:“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有些疑虑。他年纪轻轻,却懂得如此多的奇巧之术,又恰好在县衙任职,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文远和周武,“你们想过没有,他会不会是……”林夫子欲言又止,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怀疑顾长渊是某个势力派来的探子。
苏文远沉吟片刻,说道:“林夫子,您的担忧不无道理。但依我看来,顾长渊不像是在说谎。他言语真诚,神情自然,而且他刚刚也说了,那些奇巧之术都是他从古籍中习得,也有一些是偶然所得。”
“偶然所得?”林夫子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质疑,“这‘偶然所得’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苏文远的脑海。他想起顾长渊之前提到的,在县衙发现的一些涉及贪污受贿的证据。他猛地一拍桌子,说道:“林夫子,我想起来了!顾长渊之前说过,他在县衙发现了一些重要的证据,或许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林夫子眼睛一亮,追问道:“什么证据?”
苏文远看向周武,“周兄,你还记得吗?”
周武也回想起来,连忙说道:“记得!记得!顾兄弟说那些证据涉及到一些权贵的贪污受贿,他还说……”
苏文远接过话茬,“他还说,那些证据暂时不能透露。我想,他之所以不说,可能是担心打草惊蛇,也可能是担心我们不相信他。”
林夫子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如果他真的掌握了这些证据,那他的身份就值得重新考量了。”
就在这时,顾长渊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布包。他走到众人面前,将布包放在桌上,说道:“林夫子,我知道您对我的身份还有疑虑。这些是在下在县衙发现的一些证据,或许可以解答您的疑惑。”
林夫子迫不及待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他仔细地翻阅着,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苏文远和周武也凑上前去,一同查看这些证据。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夫子脸上的疑虑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愤怒。这些证据详细地记录了当地官员的贪污受贿行为,其中甚至牵扯到一些朝廷高官。
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顾长渊,沉声问道:“你为何要将这些证据交给我们?”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因为我知道,诸位都是心怀正义之士。我相信,只有将这些黑暗势力绳之以法,才能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林夫子沉默了良久,最终缓缓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将手中的证据放下,目光炯炯地盯着顾长渊,“年轻人,你很有勇气,也很有担当。老夫相信你。”
顾长渊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终于赢得了林夫子的信任。
苏文远和周武也纷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