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林夫子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他感到一丝不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顾先生,”林夫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听闻先生博学多才,见识非凡,却屈居于小小县衙,实在令人不解。不知先生可否告知老朽一二?”
顾长渊微微一笑,拱手道:“夫子谬赞了,在下不过一介布衣,略知一二罢了。至于为何屈居于此,实属无奈之举。”他顿了顿,编织好的故事缓缓流出,“在下出身寒门,家中突遭变故,无奈之下只得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以求安身立命。”
“哦?”林夫子捋着胡须,目光闪烁,“那先生可方便告知,家乡何处?家中是何变故?”
顾长渊早料到林夫子会如此追问,心中暗道一声“果然”。他故作伤感,叹息一声:“不瞒夫子,在下家乡乃是大齐边陲小镇,家中遭逢匪患,父母双亡,只留下我一人孤苦伶仃。不堪回首往事,还请夫子见谅。”
“原来如此。”林夫子点点头,但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怀疑,“先生家乡既是大齐边陲,为何口音却与我大梁并无二致?”
顾长渊心中一紧,这个破绽他之前并未考虑到。他眼珠一转,立刻想出了应对之策。“实不相瞒,在下自幼体弱多病,幸得一位游方道士相救,传授在下吐纳之术,也正因如此,在下口音才与常人不同。”
林夫子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顾长渊话中的真假。苏文远和周武在一旁看着,他们也想知道顾长渊到底能不能通过这最后一关。顾长渊的回答越来越难以自圆其说,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那先生可还记得那位道长的名号?”林夫子突然问道。
顾长渊心头一震,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努力保持镇定,脑海中飞速运转,搜寻着合适的答案。“道长仙风道骨,在下只记得他自称‘云游子’,其余的便一概不知了。”
林夫子没有再追问,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苏文远和周武,缓缓说道:“二位对顾先生有何看法?”
苏文远沉吟片刻,开口道:“顾先生才华横溢,令人钦佩。只是……”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长渊一眼,“先生的来历确实有些扑朔迷离。”
周武则爽朗一笑:“管他什么来历,只要是真心实意想帮助我们对抗贪官污吏的,那就是朋友!”
林夫子点点头,再次看向顾长渊,眼中意味不明。“顾先生,”他缓缓开口,“老夫还有一事不明……”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先生手腕上的伤疤,从何而来?”顾长渊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手腕,脸色微微一变。
顾长渊心头一沉,手腕的伤疤是他穿越时留下的,在这个时代根本无法解释。他强作镇定,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这……”他迟疑片刻,脑海飞速运转,搜寻着合适的托词。“这伤疤是儿时玩耍时不小心留下的。”这个解释显然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信服。
林夫子目光如炬,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顾先生,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伤疤。你这伤疤,并非寻常玩耍所致。”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严肃,“倒像是……某种利器所伤。”
顾长渊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压抑,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苏文远和周武也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夫子明鉴,”顾长渊深吸一口气,决定放手一搏,“在下确实有所隐瞒。”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一丝决绝,“我所掌握的一些知识和见解,并非来自这个时代。”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林夫子、苏文远、周武,甚至连一旁侍奉的仆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顾长渊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我来自一个你们无法想象的地方,那里有着截然不同的文化和知识。我所知道的许多事情,在这个时代闻所未闻。”他开始讲述一些现代的科学知识,从地球是圆的到万有引力,从简单的物理现象到基本的化学原理。他甚至画出了简单的示意图,解释一些机械的运作原理。
林夫子听着顾长渊的讲述,时而皱眉沉思,时而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博览群书,见多识广,却从未听过如此匪夷所思的言论。他拿起顾长渊画的示意图,仔细端详,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顾先生所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林夫子缓缓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