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了一遍,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信封里的内容都是些市井传闻,甚至连街头巷尾的闲谈都记录在内,对他来说毫无价值。
“马六,你这是什么意思?”顾长渊语气冰冷。
马六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顾公子,这就是我能打听到的所有情报了。您也知道,这行不容易,想要更深入的消息,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顾长渊紧紧盯着马六的眼睛,“你是在耍我?”
马六冷笑一声,“顾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冒着风险帮你打探消息,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去找别人。”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将信封扔回桌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天后,我要看到真正有用的情报,否则……”
他语气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后果自负。”说完,他拂袖而去,只留下马六一人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马六看着顾长渊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自语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印着一个醒目的“赵”字。他小心地将信展开,细细地读了起来,信上的内容正是关于顾长渊下一步行动计划的详细情报。读完之后,他将信纸揉成一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顾长渊,你蹦跶不了多久了……”
顾长渊走出醉仙楼,夜风拂过,却吹不散他心头翻涌的怒火。马六的敷衍和算计,他岂会看不出来?信封里那些毫无价值的信息,更像是一种赤裸裸的嘲讽。但他没有发作,反而强压下怒火,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他知道,此刻的冲动只会打草惊蛇,他要做的,是找出马六背后的指使者,将这颗毒瘤连根拔起。
他回到自己的宅院,徐凛风早已等候多时。“公子,如何?”徐凛风见顾长渊脸色不佳,低声问道。
顾长渊将信封扔到桌上,“马六在耍我。”
徐凛风拿起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紧锁,“这马六好大的胆子!”
“他不过是一条狗而已。”顾长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真正的问题是,是谁在背后指使他?”
接下来的几天,顾长渊暗中调查马六,发现他经常出入城西的一家赌坊。而这家赌坊的幕后老板,正是城中最大的商业家族——赵家。赵家与顾长渊素有恩怨,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看来,马六的背后指使者,正是赵家。
意识到这一点,顾长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心中生出一计。他决定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他再次约见了马六,这次,他装作对之前的敷衍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热情地款待了马六,并给了他一笔更大的钱财,让他去调查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商队。
马六拿到钱后,喜不自胜,以为顾长渊是个容易上当的傻子。他立刻赶往赵家,将这个“重要情报”汇报给了赵家的钱管事。
“顾长渊要调查幽州来的商队?”钱管事听后,眉头微皱,“幽州?最近并没有商队从幽州过来啊……”
“会不会是顾长渊故意放出的假消息?”一旁的宋秀才猜测道。
钱管事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像。顾长渊最近一直在四处打探消息,组建自己的情报网,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出假消息。”
“那他究竟想干什么?”宋秀才不解地问道。
“不管他想干什么,我们都要小心提防。”钱管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立刻派人盯紧顾长渊,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与此同时,顾长渊正悄悄地跟踪着马六。他亲眼看到马六走进赵家,心中冷笑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随后,他注意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赵家附近徘徊,这些人显然是赵家安插的眼线。
顾长渊心中暗道:看来,赵家对我早有防备。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回到宅院后,他对徐凛风说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夜色更深,顾长渊回到宅院,推门而入时,徐凛风正对着烛火研究一张简陋的城防图。听到动静,徐凛风抬起头,见顾长渊神色凝重,便知事情并非一帆风顺。
“公子,赵家果然是幕后黑手?”徐凛风放下图纸,起身问道。
顾长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马六亲口进了赵府,还有什么疑问?只是……”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赵家周围的眼线比我想象中更多,看来他们对我的防备之心很重。”
徐凛风走到窗边,撩起布帘一角,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赵家行事一向谨慎,如今公子锋芒渐露,他们有所防备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马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