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存在一定的冲突。
更让他困惑的是,他按照张夫子的方法去做学问,却发现自己的思路越来越僵化,对于一些问题的理解也越来越偏颇。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现代知识,似乎也渐渐失去了作用,无法与这个时代的知识体系有效结合。
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顾长渊将手中的书重重地合上,发出一声闷响。
“怎么了?”徐凛风关切地问道。
顾长渊揉了揉眉心,“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将自己遇到的困惑和疑虑一一向徐凛风倾诉。
徐凛风静静地听着,眉头紧锁。他知道顾长渊的聪慧和学习能力,如果连他都感到如此困惑,那问题肯定不在他们身上。
“或许……我们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张夫子的学问。”徐凛风沉声道。
顾长渊心中一凛,他并非没有怀疑过张夫子,只是碍于对方的声望和自己的身份,一直不敢轻易下结论。如今徐凛风也提出了同样的疑虑,让他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第二天,顾长渊再次来到学馆。他决定试探一下张夫子。他提出了几个自己一直困惑的问题,希望能从张夫子那里得到解答。
然而,张夫子的回答却让他更加失望。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顾长渊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甚至搬出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来搪塞。
顾长渊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开始怀疑,张夫子或许并非真的学识渊博,而是……
“顾公子,”张夫子突然开口,打断了顾长渊的思绪,“我看你最近学习似乎遇到了一些瓶颈。”
顾长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张夫子从书架上取下几本古旧的书籍,递给顾长渊,“这些是我珍藏多年的孤本,里面记载了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学问。你若能潜心研读,定能有所收获。”
顾长渊接过书籍,翻开一看,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与他之前所学的知识大相径庭。
“这些……”顾长渊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张夫子打断。
“这些都是前人智慧的结晶,你只需用心领悟,便能……”张夫子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
顾长渊看着手中的书籍,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张夫子。
顾长渊握着那些古旧书籍,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张,心中疑窦丛生。张夫子言语间的躲闪和那故作神秘的姿态,都让他感到不安。他表面恭敬地收下书籍,内心却对张夫子的“独家秘本”充满了怀疑。
回到住处,顾长渊将书籍摊开,昏黄的油灯下,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如同蝌蚪般跳跃,看得他头昏脑涨。他尝试着用张夫子所讲的理论去解读,却发现越读越迷茫,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几日后,学馆组织了一场学术讨论会。顾长渊本想借此机会请教其他学子,解开心中疑惑。他将自己对“格物致知”的理解娓娓道来,却引来一阵哄笑。
“顾兄,你这理解怕是误入歧途了吧?”一位身着锦袍的学子摇着折扇,一脸戏谑地说道,“格物致知,重在‘知’,而非‘物’,你过分强调外物研究,岂不是舍本逐末?”
另一位学子也附和道:“是啊,张夫子虽然强调外物研究,但更注重的是内在修养,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顾兄,你怕是只听了一半啊。”
顾长渊听着众人的议论,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对“格物致知”的理解,与其他学子截然不同,而且明显是错误的。他猛然想起徐凛风之前的提醒,心中如同被一记重锤击中。他被误导了!
他想起张夫子那些似是而非的解释,想起他刻意引导自己研读那些晦涩难懂的“孤本”,想起他闪烁其词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真相:张夫子在故意误导他!
顾长渊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匆匆离开了学馆。他回到住处,将张夫子推荐的书籍狠狠地扔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懊恼和悔恨。宝贵的时间就这样被白白浪费了,他离科举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而他却还在知识的迷宫中兜兜转转。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张夫子的学问不可信,那就只能靠自己了。他将之前读过的儒家经典重新拿出来,一字一句地研读,试图重新梳理自己的知识体系。他废寝忘食,夜以继日,仿佛要将失去的时间全都补回来。
徐凛风看着顾长渊如此拼命,心中既心疼又担忧。他知道顾长渊肩负着复仇的重任,科举考试是他翻身的唯一机会,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