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不必如此谨慎。哀家明白你的顾虑。这样吧,”柳贵妃说着,拍了拍手,两名宫女捧着两个锦盒走了进来。她打开其中一个锦盒,里面装满了晶莹剔透的珍珠,光彩夺目。
“这些南海珍珠,是皇上赏赐给哀家的,颗颗饱满圆润,价值连城。今日就赠予顾大人,权当是见面礼。”柳贵妃说着,将锦盒推到顾长渊面前。
顾长渊看着眼前的珍珠,心中冷笑,这哪里是见面礼,分明是糖衣炮弹。他明白,柳贵妃这是在用利益来诱惑他,让他乖乖就范。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柳贵妃,语气淡然说道:“娘娘如此厚爱,臣……”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拿起另一只未打开的锦盒,缓缓打开。
锦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支通体雪白的玉簪,雕工精细,栩栩如生。顾长渊的目光落在玉簪上,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臣斗胆,想问问娘娘,这支玉簪……”
顾长渊拿起那支玉簪,细细端详着,状似无意地问道:“臣斗胆,想问问娘娘,这支玉簪…可是前些日子宫中失窃的那支御赐之物?”
柳贵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便掩饰了过去,故作镇定地说道:“顾大人说笑了,这支玉簪是哀家自己的,并非宫中失窃之物。”
顾长渊将玉簪放回锦盒,目光锐利地盯着柳贵妃,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压,“娘娘确定?这玉簪的样式、材质,与宫中记录的失窃玉簪一模一样。臣前几日奉命调查此事,对这玉簪的特征记忆犹新。”
柳贵妃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没想到顾长渊竟然会如此敏锐,一眼就认出了这支玉簪。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冷声说道:“顾大人,你这是在怀疑哀家吗?”
“臣不敢,”顾长渊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暗藏锋芒,“臣只是就事论事。这支玉簪事关重大,臣必须查明真相。”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柳贵妃身边的宫女太监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就在这时,徐凛风匆匆走了进来,在顾长渊耳边低声说道:“大人,紧急公务,陛下召见!”
顾长渊心中暗喜,这真是天助我也。他向柳贵妃拱了拱手,语气歉然地说道:“娘娘,臣有紧急公务在身,必须立刻进宫面圣,还请娘娘恕罪。”
说完,他便和徐凛风一起匆匆离开了。柳贵妃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手中的茶杯被她紧紧握住,指节泛白。
走出永寿宫,徐凛风才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大人,您真是太机智了!竟然用失窃的玉簪来脱身,真是妙计!”
顾长渊笑了笑,说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柳贵妃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次得罪了她,恐怕后患无穷。”
徐凛风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担忧地问道:“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顾长渊沉吟片刻,说道:“先静观其变,看看柳贵妃会有什么动作。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以防她暗中使绊子。”
两人快步走向宫门,顾长渊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永寿宫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看来,这盘棋,越来越精彩了……”他低声说道。
徐凛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永寿宫的屋檐上,一只黑色的乌鸦盘旋了几圈,然后振翅飞向了远方,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阅奏折,顾长渊将紧急公务汇报完毕,心中却始终悬着柳贵妃这块巨石。他斟酌着措辞,想先发制人,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皇帝似是看出他的心思,放下朱笔,问道:“长渊,你似乎有心事?”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将永寿宫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略去玉簪的细节,只说柳贵妃有意让他替她办事,但他以公务推脱了。皇帝听后,眉头微蹙,“贵妃想让你办何事?”
“臣不敢妄言,”顾长渊垂首道,“只是臣觉得此事有些不妥,故而未曾应允。”皇帝沉吟片刻,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顾长渊告退而出,心中却更加不安。皇帝的态度模棱两可,既没有责怪柳贵妃,也没有安慰他,这让他摸不清皇帝的真实想法。他快步走出宫门,徐凛风早已等候多时。
“大人,如何?”徐凛风焦急地问道。
顾长渊摇了摇头,“陛下并未表态。”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府邸,顾长渊心中的阴霾挥之不去。他明白,柳贵妃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必须尽快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