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凝重。皇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窃窃私语。朴使者一脸得意,吴尚书则低着头,似在沉思。
“顾长渊,你不在驿馆好好招待使臣,擅闯金銮殿,成何体统!”皇帝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顾长渊不顾礼仪,径直走到大殿中央,跪倒在地:“陛下,臣有要事启奏!事关国体,臣不得不来!”他双手呈上一块染血的布帛,“此乃朴使者贴身侍卫的信物,也是他们勾结的证据!”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朴使者脸色大变,吴尚书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一派胡言!”朴使者强作镇定,“你这布帛从何而来?分明是伪造的!”
顾长渊冷笑一声:“臣在醉仙楼遭遇刺客袭击,这布帛便是从刺客身上所得。而那刺客,正是朴使者身边的侍卫!”他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刺客招供,朴使者与其勾结,意图……”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朴使者和吴尚书,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朴使者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却依旧强辩:“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我大邦与贵国一向交好,岂会做出这等事?”
顾长渊不理会朴使者的狡辩,继续说道:“那刺客还交代,他们密谋在谈判中……”他又是一顿,语气加重,“故意歪曲我朝之意,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皇帝脸色愈发阴沉,他紧紧盯着朴使者,语气冰冷:“朴使者,你可作何解释?”
朴使者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努力维持着镇定:“陛下明鉴,这都是顾长渊的诬陷!他与臣素有嫌隙,故意捏造证据,陷害于臣!”
顾长渊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身旁的太监:“这是臣与孙翻译的对话记录,上面清楚地记载了朴使者是如何指示孙翻译歪曲臣的意思,误导谈判的。”
孙翻译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敢抬头看皇帝。
皇帝接过对话记录,仔细阅读,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份记录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敌国的阴谋,但却足以证明朴使者在谈判中确实存在不轨行为。
吴尚书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仔细调查,切不可妄下结论啊!”
顾长渊冷冷地看了吴尚书一眼,他知道,吴尚书与朴使者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臣还有更重要的证据……”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密”字。
“这封信……”顾长渊顿了顿,目光落在李宫女身上,“是李宫女冒死送出来的。”
李宫女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封信上,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顾长渊缓缓打开信封……
信笺在顾长渊手中展开,上面是朴使者亲笔书写的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敌国与吴尚书勾结,意图侵占大周边境三城的计划,甚至连具体的进攻时间和兵力部署都写得清清楚楚。这封信,如同炸雷一般,在金銮殿上炸响。
朴使者脸色瞬间惨白,如同被抽干了血液,他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吴尚书也如遭雷击,他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在地。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陛下,这…这…”吴尚书结结巴巴地开口,汗如雨下,“这…这肯定是伪造的!是顾长渊…他…他…”
“吴尚书,”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你还有什么话说?”
吴尚书瘫软在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顾长渊将信呈给皇帝,皇帝接过,仔细阅读,脸色铁青。他猛地将信笺摔在吴尚书脸上,“吴尚书,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勾结敌国,意图谋反,罪无可恕!”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跑进大殿,跪倒在地:“启禀陛下,赵将军传来急报!”
皇帝沉声道:“念!”
侍卫展开信笺,高声朗读:“臣赵武禀报陛下,近日边境敌军频繁调动,似有异动,臣恐其有不轨之心,特此禀报,请陛下圣裁!”
这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证实了密信的内容,也让朝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一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官员,此刻也纷纷站出来指责吴尚书和朴使者。
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他看向顾长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顾爱卿,你做得很好。”
顾长渊拱手道:“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他的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吴尚书和面如死灰的朴使者,心中没有丝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