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顾长渊对着身边的传令兵低语,“命令张猎户率领小队,今晚戌时绕道潜入敌军后方,焚毁粮草辎重。切记,此事绝密,不可外泄!”
传令兵领命而去,顾长渊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不远处的陈使者和刘校尉。陈使者故作镇定地整理着衣袖,刘校尉则不停地用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他们看似平静,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顾长渊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中冷笑。这焚烧粮草的命令,自然是假的。真正的计划,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张猎户的队伍只是佯动,真正的目标,是这两个隐藏在己方阵营中的毒瘤。
峡谷内的战斗仍在继续,喊杀声震天动地。顾长渊指挥若定,沉着地应对叛军的每一次进攻。他一边关注着战局的变化,一边暗中观察着陈使者和刘校尉的举动。
戌时将至,夜幕逐渐笼罩着整个峡谷。顾长渊悄悄地离开了主战场,来到一处隐蔽的山坡上。徐凛风早已等候在此,他的身后,是几个身手矫健的暗哨。
“一切安排妥当了吗?”顾长渊问道。
“一切就绪,就等那两个家伙上钩了。”徐凛风平静地回答。
顾长渊点点头,目光投向峡谷深处,那里正是叛军营地的方向。他知道,陈使者和刘校尉一定会想方设法将这个“绝密”的消息传递出去。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黑影悄悄地从叛军营地中溜了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正是刘校尉。他鬼鬼祟祟地朝着峡谷外围的方向走去,不时地回头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刘校尉来到一棵大树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塞进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树洞里。做完这一切后,他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果然不出所料。”顾长渊冷笑一声,对身后的暗哨示意了一下。几个暗哨立刻冲上前去,将树洞里的信取了出来。
顾长渊展开信件,借着火把的光芒仔细地阅读着。信上写着张猎户的行动计划,以及顾长渊的兵力部署情况。
“证据确凿。”顾长渊将信递给徐凛风,“接下来,就该轮到陈使者了。”
深夜,陈使者也偷偷地离开了营地。他来到一处悬崖边,将一封信绑在一块石头上,然后用力地扔了下去。悬崖下方,早有吴军师安排的人接应。
一切都在顾长渊的掌握之中。他早已安排人埋伏在悬崖下方,将吴军师的接应人员一网打尽,并截获了陈使者传递的情报。
第二天清晨,顾长渊召集了所有的将士。他当众宣读了刘校尉和陈使者传递给叛军的情报,并将他们二人抓捕归案。
“两位大人,可还有什么话要说?”顾长渊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刘校尉和陈使者。
陈使者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校尉则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顾长渊,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校尉则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顾长渊,咬牙切齿地说道:“顾长渊,你血口喷人!我刘某人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做出这等叛国之事!”
陈使者也回过神来,颤抖着说道:“大人,冤枉啊!这封信……这封信不是我的……”
顾长渊冷哼一声,指着刘校尉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他扬了扬手中的信,“这封信,是你亲手塞进树洞的,上面清楚地写着我军的部署情况,你还想抵赖?”
刘校尉脸色一变,却仍强词夺理道:“这……这只是我写给家人的家书,并非什么军情……”
“家书?”顾长渊冷笑一声,“写给家人的家书,为何要偷偷摸摸地塞进树洞?为何要选择在戌时,我军佯攻之际?为何信中内容与我军部署如此吻合?”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刘校尉,你当在场的将士都是傻子吗?”
刘校尉哑口无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顾长渊又转向陈使者:“陈大人,你呢?你又作何解释?”
陈使者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顾长渊从袖中掏出一块沾着血迹的布条:“这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与吴军师身上衣服的布料完全一致。前几日,你曾谎称身体不适,实则是偷偷溜出去与吴军师见面了吧?”
他又拿出几封信件:“这些,是你和吴军师来往的密信,信中详细记录了你们如何里应外合,陷害忠良,出卖军情!你还想说什么?”
陈使者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