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顾大人吗?怎么穿成这副模样?”
顾长渊强作镇定,冷笑道:“钱老板,好久不见。”
“顾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赵盐商语气冰冷,眼中充满了敌意。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道:“听说两位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特来讨教一二。”
“讨教?”赵盐商冷笑一声,“顾大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顾长渊没有回答,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三人沉默了片刻,赵盐商突然开口说道:“既然顾大人来了,就别急着走。我们正好有些事情要商量。”
他朝李监工使了个眼色,李监工立刻将门关上,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顾大人推行的新政,可是让我们损失惨重啊。”赵盐商语气阴沉,眼中闪烁着寒光。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顾长渊淡淡地说道。
“哼!我们还没输!”钱铁厂主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我们已经联合了朝中不少官员,准备弹劾你!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
顾长渊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绝境。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跳梁小丑,也想扳倒我?”
“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们走着瞧!”赵盐商恶狠狠地说道。
他们继续密谋,商讨着如何进一步抹黑新政,如何买通更多官员弹劾顾长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痛着顾长渊的心。他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的罪证,才能扭转乾坤。
他悄悄地环顾四周,寻找着任何蛛丝马迹。目光落在了墙角的一个上了锁的木箱上……他慢慢地挪动脚步,朝着木箱走去。“李监工,你去把……”赵盐商突然吩咐道。
李监工应声而出,顾长渊心头一紧,机会稍纵即逝。他装作无意地踢了踢墙角的木箱,发出沉闷的声响。“这是什么?”顾长渊故作好奇地问道。赵盐商不耐烦地挥挥手:“一些杂物罢了,顾大人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处境吧。”
趁着他们不注意,顾长渊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房间,试图寻找更多线索。屋内陈设简单,除了几张桌椅和一个书柜外,别无他物。书柜上的书籍摆放整齐,没有一丝凌乱,显然是经过精心整理的。顾长渊的目光扫过书脊,都是些寻常的账簿和文书,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走到书柜前,装作翻阅书籍,实则仔细观察着书柜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除了灰尘之外,一无所获。
他暗自叹息,看来赵盐商和钱铁厂主十分谨慎,重要的账目和文件都藏得很深。他不死心地继续在房间里搜索,目光落在了墙上的一幅山水画上。他走上前,轻轻敲了敲画框,发现画框后面似乎是空的。难道……?他心中一动,正要伸手去探查,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顾长渊连忙收回手,装作欣赏画作的样子。房门打开,李监工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茶水。“顾大人,请用茶。”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顾长渊接过茶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李监工的神情,希望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然而,李监工的表情却如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正当顾长渊一筹莫展之际,他无意中瞥见窗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他心中一动,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棂向外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盐工正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似乎在偷听屋内的谈话。顾长渊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或许这个小盐工知道一些内幕。
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出房间,来到小盐工面前。小盐工看到顾长渊,吓得脸色苍白,转身就想跑。顾长渊一把抓住他,低声说道:“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小盐工战战兢兢地看着顾长渊,不敢说话。顾长渊费尽口舌安抚他,承诺不会泄露他的身份,并且会给他一些好处。小盐工犹豫了片刻,终于答应透露一点消息。他刚要开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你在干什么?!”
赵盐商的人发现了顾长渊的身份,他们立刻将他围起来,想要抓住他问罪。顾长渊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一边寻找逃脱的机会,一边思考应对之策。
“拿下他!”赵盐商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院子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