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顾长渊一袭青衫,静静地站在朝堂中央,面对着皇帝和百官审视的目光。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信,指节泛白。
孙御史,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此刻正声色俱厉地控诉着顾长渊的“罪行”。“陛下,臣要弹劾顾长渊扰乱盐铁行业,结党营私,败坏朝纲!”他高举着几本账册,痛心疾首,“这些都是证据,铁证如山!”
账册上,歪歪扭扭的数字和涂改的痕迹清晰可见,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伪造的。然而,朝堂之上,不少官员却纷纷附和孙御史,要求严惩顾长渊。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这是赵盐商和钱铁厂主在背后操纵的结果。他们害怕新政损害他们的利益,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他扳倒。
“孙大人,”顾长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说我扰乱盐铁行业,可你可知,盐铁行业如今乱象丛生,百姓苦不堪言?”
他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卷轴,展开后,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盐铁行业的各种问题:盐价虚高,百姓吃不起盐;铁器质量低劣,却价格昂贵;盐商铁厂主勾结官员,欺压百姓……
“这些,都是我派人暗中调查的结果,”顾长渊指着卷轴上的内容,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些,才是真正的证据!”
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许多官员都变了脸色。他们没想到,顾长渊竟然掌握了这么多证据。
“你……你这是污蔑!”孙御史脸色铁青,指着顾长渊怒斥道,“这些都是你伪造的!”
“伪造?”顾长渊冷笑一声,“孙大人,你敢不敢让皇上派人去查证?”
孙御史顿时语塞,他当然不敢。他知道,一旦皇上派人去查证,他伪造证据的事情就会败露。
“新政,势在必行!”顾长渊的声音掷地有声,响彻整个金銮殿,“只有改革,才能解决盐铁行业的乱象,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孙御史和其他几个旧官员还想反驳,却被顾长渊打断。他从袖中又取出一份卷轴,缓缓展开。
“这是什么?”皇帝问道。
顾长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是我在赵盐商密室里找到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孙御史等人,缓缓说道,“勾结官员的证据。”
朝堂上,一片哗然……
卷轴缓缓展开,上面赫然是赵盐商的笔迹,详细记录了他贿赂官员的名单、时间和金额。孙御史的名字赫然在列,还有其他几个刚才附和他的官员,甚至包括一些位高权重的朝臣。金銮殿上,一片哗然。被点名的官员们脸色煞白,如同被雷击中一般,身体摇摇欲坠。
“这……这是伪造的!”孙御史的声音颤抖着,色厉内荏地喊道,“这是顾长渊为了陷害我,故意伪造的!”
“伪造?”顾长渊冷笑一声,从袖中又掏出一沓信件,“这些是赵盐商与各位大人来往的书信,上面的笔迹,各位大人应该不会不认得吧?”
信件的内容,大多是赵盐商与这些官员商议如何阻挠新政,如何中饱私囊,如何打压异己。字字句句,都暴露了他们的贪婪和丑恶。
被牵涉的官员们开始慌张,有的试图狡辩,有的则试图向皇帝求饶。
“陛下,臣冤枉啊!臣从未收受过赵盐商的贿赂!”一个官员哭喊着,涕泪横流。
“哦?是吗?”顾长渊走到他面前,从信件中抽出一封,念道,“三月初三,赵盐商赠送大人白玉如意一对,价值千金。大人可还记得?”
那官员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惨白如纸。
另一个官员则试图将责任推卸给赵盐商:“陛下,臣是被赵盐商蒙蔽了!臣并不知情啊!”
顾长渊再次冷笑:“大人,您与赵盐商来往的书信,字字句句都表明您参与其中,您又如何能推脱干净?”
他步步紧逼,逐一揭露这些官员的罪行,让他们无从辩驳。朝堂上的气氛,从一开始的哗然,逐渐变得凝重而压抑。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言不发,目光扫过这些平时道貌岸然的官员,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顾长渊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今天来,不是为了将这些官员置于死地,而是要让他们闭嘴,让他们不敢再阻挠新政的推行。
他深吸一口气,面向皇帝,躬身说道:“陛下,盐铁行业的改革,关乎国计民生,容不得半点马虎。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严惩贪官污吏,还百姓一个公道!”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