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顾长渊啊。”
王县令一愣:“此话怎讲?”
张师爷压低声音说道:“顾长渊如此卖力地整理文书,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更可能是为了邀功,博取大人的赏识。他一个落魄子弟,突然变得如此积极,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否另有所图。”
“你的意思是……”王县令似乎明白了张师爷的暗示。
张师爷继续说道:“大人,您想想,他一个落魄子弟,为何会懂得如此高明的整理方法?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说不定他是想借此机会掌握县衙的机密,然后……”
张师爷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王县令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第二天,顾长渊被叫到了王县令的书房。
“顾长渊,”王县令语气冰冷,“你最近的表现,确实不错。但是,本官接到举报,说你私自翻阅县衙机密文件,意图不轨。你可知罪?”
顾长渊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是张师爷在背后搞鬼。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王县令,“大人,下官冤枉!”
王县令冷笑一声,“冤枉?那你如何解释你为何会知道那些文件的存放地点?”
“大人,下官……”
“够了!”王县令猛地一拍桌子,“来人,将顾长渊拿下!”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将顾长渊按倒在地。
顾长渊挣扎着说道:“大人,下官有话要说……”
王县令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话,留着到牢里再说吧!”
顾长渊被拖出了书房,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张师爷身上,后者正站在王县令身后,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容。顾长渊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他低声说道:“张师爷,你给我等着……”
阴冷潮湿的牢房里,顾长渊盘腿而坐,稻草堆积的冰冷地面丝毫不能让他感到不适。他脑中飞速旋转,分析着目前的局势。王县令的昏庸无能给了张师爷可乘之机,而他,成了他们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但这绝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大人!下官冤枉!整理文书是大人您亲自吩咐的,下官殚精竭虑,夙夜不休,将原本混乱不堪的档案整理得井井有条,这难道是罪过吗?”顾长渊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带着不屈的怒火。
当日,王县令再次提审顾长渊。昏暗的书房内,弥漫着凝重的气氛。王县令端坐于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张师爷则侍立一旁,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顾长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王县令语气冰冷,仿佛已经给顾长渊定了罪。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下官整理文书,是为了方便县衙办公,提高效率。之前查找一份文书需要耗费数日,如今只需片刻,这难道不是下官的功劳吗?下官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县衙,为了百姓,何来私自翻阅机密文件之说?”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王县令,继续说道:“大人,下官斗胆问一句,是谁在您面前进谗言,污蔑下官?此人用心险恶,意图挑拨离间,大人万万不可轻信!”
王县令眼神闪烁,看向一旁的张师爷。张师爷连忙说道:“大人,顾长渊巧言令色,颠倒黑白,您万不可被他蒙蔽!”
顾长渊冷笑一声:“张师爷,你为何如此急于置我于死地?莫非是怕我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
“你…你血口喷人!”张师爷脸色微变,有些慌乱。
顾长渊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王县令:“大人,这是前几日下官在整理文书时发现的,上面记录了城西粮仓的出入账,其中似乎有些出入。而经办之人,正是张师爷您。”
王县令接过那张纸,仔细查看,眉头紧锁。虽然这张纸并不能直接证明张师爷贪污,但也足以让他心生怀疑。
“张师爷,你可有解释?”王县令语气低沉,带着一丝警告。
张师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强作镇定地说道:“大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下官已经及时更正了。”
顾长渊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大人,下官还发现,张师爷经常在深夜出入县衙,形迹可疑。而且,下官曾无意中听到张师爷与城外一个商人密谈,言语之中似乎涉及到一些不正当的交易。”
张师爷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无力反驳。
王县令的目光在顾长渊和张师爷之间来回扫视,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他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将顾长渊放了。
“顾长渊,”王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