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将整理好的文书和发现的漏洞一一记录下来。
夜深人静,顾长渊的房间里,油灯摇曳,映照着他凝重的面容。他手中的文书,仿佛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影响他的命运,甚至影响整个县城的未来。
他并没有立刻上报,而是将这些漏洞和改进建议整理成册,准备……
他推开县衙后院的一扇不起眼的木门,走了进去……
顾长渊推开县衙后院那扇不起眼的木门,走了进去。后院是一片小小的菜园,王县令正哼着小曲,悠闲地浇灌着几株辣椒。见顾长渊进来,他放下水瓢,有些意外:“顾秀才,有事?”
顾长渊恭敬地行了一礼,将整理好的文书递上:“大人,下官整理了历年的赋税文书,发现了一些问题,并提出了一些改进的建议,请大人过目。”
王县令接过文书,随意翻了几页,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顾长渊整理的文书清晰明了,将那些隐藏在账目中的漏洞暴露无遗。他原本以为顾长渊只是个穷酸秀才,没想到竟然如此细心谨慎,而且还敢于揭露这些问题。
“这些……都是真的?”王县令的声音有些颤抖。
“下官不敢欺瞒大人。”顾长渊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
王县令沉默了良久,他明白这些漏洞一旦被上级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他抬头看着顾长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顾秀才,你为何不直接上报?”
顾长渊微微垂眸:“下官初来乍到,对县衙的情况还不甚了解。这些问题由来已久,牵涉甚广,下官担心贸然上报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况且,下官相信大人一定有能力妥善处理这些问题。”
这番话既点明了问题的严重性,又给了王县令一个台阶下。王县令听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明白顾长渊这是在给他机会,也是在保护自己。
“顾秀才,你做得很好。”王县令的语气缓和下来,“这些问题,本官会认真考虑,尽快处理。你辛苦了。”
从那天起,王县令对顾长渊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他不再对顾长渊冷言冷语,甚至在一些事情上开始主动询问他的意见。
几日后的县衙例会上,李主簿又开始找茬,阴阳怪气地嘲讽顾长渊整理文书的效率低下。王县令却罕见地打断了李主簿的话:“顾秀才最近的工作很出色,发现了许多之前被忽视的问题。李主簿,你应该多向顾秀才学习。”
李主簿被王县令当众训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再说什么。他知道王县令这是在袒护顾长渊,心中对顾长渊的怨恨更深了。
散会后,顾长渊整理着文书,王县令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顾秀才,好好干,本官不会亏待你的。”
顾长渊微微一笑:“多谢大人栽培。”
夜深人静,顾长渊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他知道,王县令的转变只是暂时的。他必须利用这个机会,尽快取得更多的成果。他走到桌前,铺开一张白纸,提笔写下“户房”两个字……
顾长渊在昏暗的油灯下,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一个个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勾勒出他对县衙户房改革的详细计划。他知道,王县令的“栽培”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风波过去,他便会故态复萌。李主簿和一直与他作对的张师爷,更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他的机会。
他必须抓住这难得的喘息之机,尽快取得更大的功绩,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县衙站稳脚跟。而通往更高处的阶梯,便是户房。掌控户房,就意味着掌握了整个县的财政命脉,也能接触到更多关键信息,为他日后的计划奠定基础。
第二天,顾长渊早早来到县衙,将整理好的户房改革方案呈递给王县令。王县令漫不经心地翻看着,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顾秀才,这户房的运作方式沿袭多年,岂是你一纸文书就能更改的?年轻人,做事要稳重,不要好高骛远。”
顾长渊早料到王县令不会轻易答应,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大人,下官并非要全盘推翻现有的制度,只是想针对其中的一些弊端进行改进,例如……”他将方案中几个关键点一一阐述,并列举了可能带来的好处,语气沉稳,逻辑清晰。
王县令听着顾长渊的解释,神色渐渐变得认真起来。他虽然昏庸贪婪,但也并非完全愚钝。顾长渊提出的几点建议,确实能为县衙带来实实在在的收益,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如今顾长渊在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