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慌乱的喊叫打破了房间里凝重的气氛。苏文远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向周武,后者则握紧了腰间的佩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林夫子依旧保持着镇定,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官兵?他们来做什么?”苏文远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下人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小的……小的也不清楚,只看到一大队官兵,气势汹汹地朝这边来了,说是……说是要抓人……”
顾长渊迅速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慌乱无济于事。“诸位,”他沉声说道,“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之前所说之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带着一丝期盼。
苏文远略作沉吟,谨慎地说道:“顾先生的提议,我并非没有考虑过。只是此事牵扯甚广,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安排,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苏家虽然在青阳县有些薄面,但也不能与官府正面冲突。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周武则拍案而起,豪迈地说道:“顾兄弟,你尽管吩咐!周某这条命早就豁出去了!只要能为民除害,刀山火海,周某也在所不辞!”他性格直爽,嫉恶如仇,对于顾长渊的提议自然是欣然接受。
顾长渊感激地朝周武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林夫子。林夫子捋着胡须,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顾小友,老夫观你并非池中之物,你所言之事,老夫也并非全然不信。只是……”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着顾长渊,“你究竟是何身份?有何目的?”
顾长渊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林夫子最后的疑虑。他深吸一口气,坦然说道:“夫子,晚生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方便透露。晚生可以向您保证,晚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青阳县的百姓,为了匡扶正义!”
林夫子静静地注视着顾长渊,似乎在揣摩他话中的真假。片刻之后,他缓缓点了点头,说道:“老夫姑且信你。但若你日后做出有违道义之事,老夫定不饶你!”
顾长渊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林夫子的初步认可。他正要继续商议合作的具体细节,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官兵已经到了门口!”下人惊慌失措地喊道。
苏文远脸色一变,焦急地说道:“顾先生,如今该如何是好?”
顾长渊迅速扫视了一眼众人,沉声说道:“苏老爷,您先从后门离开,避避风头。周兄,你随我出去看看情况。夫子……”他看向林夫子,语气坚定,“还请夫子在此等候,晚生稍后便回。”
说罢,他便与周武一同走向门口。就在他即将打开房门之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顾长渊,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顾长渊猛地顿住脚步,这声音他并不陌生——县令赵德海!看来,他们的计划已经走漏了风声。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打开了房门。
门外,赵德海带着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堵住了门口。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顾长渊,”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勾结乱党,意图谋反,如今人赃并获,还有什么话可说?”
顾长渊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与赵德海对视。“赵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勾结乱党,意图谋反了?还请大人拿出证据来!”
赵德海冷笑一声,一挥手,身后的官兵便冲了上来,将顾长渊和周武团团围住。周武拔出腰间的佩刀,护在顾长渊身前,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官兵。
就在这时,林夫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面色沉稳,目光炯炯地盯着赵德海。“赵大人,老夫也想知道,顾小友究竟犯了何罪?”
赵德海显然没想到林夫子会出面,他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林夫子,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插手。”
林夫子捋着胡须,淡淡地说道:“顾小友乃老夫的学生,他的事情,老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赵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恐怕也有些不合规矩吧?”
赵德海脸色一沉,他知道林夫子在青阳县德高望重,如果他执意阻拦,自己也不好强行抓人。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林夫子,本官也是奉命行事。既然你如此关心顾长渊,不如就请他跟本官走一趟,也好当面澄清此事。”
林夫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老夫就陪顾小友走一趟。”
顾长渊知道赵德海这是想将他们分开,然后各个击破。但他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朝周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