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迎着杨将军的目光,神情平静,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将军,确有此事。”
杨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又随即敛去,负手而立,踱了两步,目光扫过御花园中盛开的牡丹,语气意味深长:“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党派林立,顾编修年纪轻轻,初入官场,便如此……特立独行,实在令人钦佩。”
“将军谬赞。”顾长渊微微躬身,语气谦逊,内心却警铃大作。杨将军的“特立独行”四个字,分明意有所指,绝非简单的夸奖。
杨将军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顾长渊身上,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顾编修可知,这牡丹虽美,却也最易招蜂引蝶。有些蝴蝶,看似美丽无害,实则藏有毒针。”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在这御花园中赏花,也要小心被这些毒针所伤啊。”
顾长渊明白杨将军在用牡丹和蝴蝶比喻朝中党派,而他则是那朵初入官场的“牡丹”。杨将军话中带刺,是在警告他不要轻易站队,也要小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将军教诲,下官铭记于心。”顾长渊恭敬地回应,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快速地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杨将军此番前来,绝非偶然,必然是想试探他的立场。
杨将军笑了笑,语气缓和了一些,“顾编修是难得的青年才俊,本将军也希望你能在朝中有所作为。只是,如今这朝堂之上,并非黑白分明,许多事情,并非如表面那般简单。”
他走到一株盛开的红牡丹前,伸手轻轻抚摸着花瓣,语气中带着一丝感叹:“这牡丹啊,开得越是艳丽,便越容易凋零。顾编修如此年轻,便锋芒毕露,不知是福是祸啊。”
顾长渊明白杨将军在暗示他,拒绝魏丞相虽然赢得了一些人的好感,但也同时得罪了权倾朝野的丞相一党,未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将军,下官虽初入官场,但也明白朝堂险恶。下官坚信,为官者当以国事为重,以百姓为先,不参与不良的党派之争,只求为君分忧,为民请命。”
杨将军的目光锐利地盯着顾长渊,似乎想要看穿他内心真正的想法。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好!说得好!本将军就喜欢你这样正直的年轻人!”他拍了拍顾长渊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却又意味深长,“希望顾编修能一直保持这份初心,莫要被这朝堂的污浊之气所染。”他停顿片刻,目光转向御花园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意味深长地说道:“天色不早了,顾编修也早些回去吧。有些事情……还需要慢慢考虑清楚……”
杨将军拍了拍顾长渊的肩膀,那力道看似随意,却沉稳有力,像是一座大山压下来,让顾长渊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明白,杨将军这番话并非简单的夸奖,而是一种警告,一种试探。他恭敬地行礼,语气坚定:“将军教诲,下官铭记在心。下官虽初入官场,但也明白朝堂险恶,只是下官坚信,为官者当以国事为重,以百姓为先,不参与不良的党派之争,只求为君分忧,为民请命。”
杨将军闻言,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顾编修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以为这官场真如你想的这般简单?你以为只凭一颗赤子之心就能在这污浊的官场立足?”他随手一指御花园中姹紫嫣红的牡丹,“你看这牡丹,开得如此艳丽,可又有几人能真正欣赏它的美丽?更多的人,只是觊觎它的富贵,想要将它占为己有。这满园的花草,看似平静祥和,实则暗流涌动,弱肉强食。你,可明白老夫的意思?”
顾长渊顺着杨将军的手指看去,目光扫过那争奇斗艳的牡丹,又落在那不起眼的野草之上,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杨将军是在用花草暗喻官场中的各方势力,牡丹代表着权贵,而野草则代表着像他这样的底层官员。杨将军是在警告他,在这弱肉强食的官场,如果没有强大的靠山,很容易被那些权贵吞噬。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脸上依旧带着恭敬的笑容,语气不卑不亢:“将军所言极是,这御花园中的花草,正如这官场中的百官。牡丹虽美,却也容易招蜂引蝶,若无强大的根基,便难以抵挡风雨。而野草虽不起眼,却能顽强地生存下去,因为它懂得顺应天时地利,不与牡丹争艳。”
杨将军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顾长渊,似乎想要看穿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哦?这么说,顾编修是打算做那不起眼的野草了?”
顾长渊微微一笑,语气平静而坚定:“下官并非要做野草,而是要学习野草的生存之道。牡丹固然美丽,但也要有合适的土壤和气候才能茁壮成长。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