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逐渐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百姓,他们对着被押解的顾长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就是顾大人?听说他犯了谋反的大罪!”
“真是没想到啊,看着挺正派的人,竟然是个乱臣贼子!”
人群中,几个穿着普通百姓服饰的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人高声喊道:“打倒乱臣贼子!顾长渊,你罪该万死!”
这一声喊,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周围的百姓顿时群情激愤,纷纷跟着喊了起来……“打倒顾长渊!打倒乱臣贼子!”有人开始向顾长渊扔烂菜叶和臭鸡蛋……一个卫兵凑近韩王,低声说道:“王爷……”
卫兵凑近韩王,压低声音说道:“王爷,百姓如此激愤,是否……”
韩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打断卫兵的话,眼神中透出一丝阴狠:“由他们去,民愤越大,顾长渊就越翻不了身。我要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押送的队伍继续前进,顾长渊一路忍受着百姓的唾骂和攻击。烂菜叶、臭鸡蛋,甚至还有石头,砸在他的身上,脸上。他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任由污秽之物沾满全身。他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般喷涌,但他明白,此刻的隐忍是为了将来的爆发。他必须活下去,才能洗刷冤屈,才能让那些陷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徐凛风被人死死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顾长渊在人群的辱骂声中被押走,心中如同刀绞。他知道,这是韩王故意为之,是为了彻底摧毁顾长渊的意志。他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束缚,却无济于事。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顾长渊能够挺过这一关。
终于,队伍抵达了刑部大牢。森严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罗刑部尚书早已等候多时,他一身官服,面容冷峻,站在那里,如同地狱的判官。
看到顾长渊被押进来,罗刑部尚书没有丝毫寒暄,直接冷声说道:“顾长渊,你可知罪?”
顾长渊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罗刑部尚书,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无罪!”
“大胆!”罗刑部尚书猛地一拍惊堂木,“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给我上刑!”
顾长渊早料到会是如此,他冷笑一声,说道:“罗大人,你如此急于给我定罪,莫非是受人指使?”
罗刑部尚书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厉声喝道:“休得胡言乱语!给我打!”
几名狱卒立刻上前,将顾长渊按倒在地,粗暴地撕开他的衣衫。冰冷的铁链,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地落在他的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顾长渊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但他始终保持着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就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
罗刑部尚书看着顾长渊的惨状,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走到顾长渊面前,蹲下身子,低声说道:“顾长渊,我劝你还是乖乖认罪吧。只要你认罪,我可以让你少受些苦头。”
顾长渊艰难地抬起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落在罗刑部尚书的脸上。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着说道:“我……绝不……认罪……”
罗刑部尚书勃然大怒,一把擦掉脸上的血迹,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继续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狱卒们得令,更加卖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刑具。
昏暗的牢房中,惨叫声,鞭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地狱的悲歌。
罗刑部尚书看着奄奄一息的顾长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他缓缓走到顾长渊身边,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顾长渊,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
罗刑部尚书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吐信,嘶嘶作响,带着令人胆寒的阴冷。顾长渊却只是冷笑一声,口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嘴角,却染不红他坚毅的眼神。“罗大人,你以为这点皮肉之苦就能让我屈服吗?你太小看我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罗刑部尚书恼羞成怒,他猛地一挥手,“上夹棍!”
两名狱卒立刻搬来沉重的夹棍,将顾长渊的手指强行塞入其中。随着“咔哒”一声,夹棍收紧,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顾长渊的全身。他闷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
“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奸细?”罗刑部尚书厉声喝问。
顾长渊紧咬牙关,嘴唇已被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他却只是死死地盯着罗刑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