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得化不开。顾长渊一身黑色夜行衣,宛如鬼魅般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城西的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肆。根据他掌握的情报,这家看似普通的酒肆,极有可能是敌国情报网的一个联络点。
徐凛风按照计划,隐藏在暗处,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他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他知道顾长渊此行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柄,手心渗出了汗水。
醉仙楼内,灯火通明,喧闹声不绝于耳。顾长渊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酒和几碟小菜。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将每一个人的神情举止都尽收眼底。
他注意到,酒肆的角落里,坐着几个衣着普通的男子,他们虽然看似在喝酒聊天,但眼神却异常警觉,不时地扫视着周围。顾长渊心中暗忖,这些人很可能就是敌国情报网的成员。
他正准备进一步观察,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枚小小的铜钱。他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他不动声色地将铜钱踢到桌子底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
就在这时,那几个衣着普通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来,朝他走了过来。顾长渊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脱身。他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壶朝其中一人砸去,然后转身就跑。
醉仙楼内顿时乱成一团,那些男子紧追不舍。顾长渊凭借着过人的身手,在人群中穿梭躲避。他跑到后院,发现后院有一堵高墙。他纵身一跃,翻墙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徐凛风见顾长渊脱身,心中稍稍安定。他立刻跟了上去,两人在约定的地点汇合。
“大人,你没事吧?”徐凛风关切地问道。
顾长渊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可惜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从怀中掏出那枚铜钱,仔细端详着。这枚铜钱看似普通,但却刻着一个特殊的标记。
“这个标记……”顾长渊沉吟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他想起朴使者腰间佩戴的玉佩上,也有一个类似的标记。
“难道……”顾长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朴使者和这个情报网之间,真的有联系?”
“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徐凛风问道。
顾长渊将铜钱紧紧握在手中,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
“明天,我要让朴使者,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在驿馆内,朴使者正与孙翻译密谈。
“顾长渊今晚去了醉仙楼……”孙翻译低声说道,“似乎有所察觉……”
朴使者冷笑一声,“无妨,我已经通知他们加强防备。就算他发现了什么,也无法活着离开。”
他顿了顿,又说道:“明天,我要让顾长渊,身败名裂!”
第二天,朝堂之上……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顾长渊将那枚刻有特殊标记的铜钱呈上,直指朴使者,言辞犀利地指出醉仙楼实为敌国情报联络点,自己昨夜冒险探查,险些丧命。
朴使者闻言,脸色剧变,却很快镇定下来,矢口否认,反咬一口,指责顾长渊污蔑,意图破坏两国邦交。
“顾大人,”吴尚书颤颤巍巍地站出来,痛心疾首地指责道,“如此草率行事,置国家安危于何地?你仅凭一枚铜钱就妄下定论,可有确凿证据?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我朝?与敌国开战,后果不堪设想啊!”
吴尚书的言论立刻引起了朝堂上主和派官员的附和,纷纷指责顾长渊鲁莽冲动,给国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将军眉头紧锁,他虽然理解顾长渊的决心,但也明白他的行为确实有些欠妥。边境本就紧张,顾长渊擅离职守,的确造成了一些小混乱,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他站出来,语气沉重:“顾大人,你的忠心可嘉,但行事也需谨慎。如今边境局势紧张,你此举无疑是火上浇油。”
顾长渊面对众人的质疑,面不改色,据理力争:“诸位大人,我并非空口无凭。这枚铜钱上的标记,与朴使者玉佩上的标记如出一辙。此外,醉仙楼内那些形迹可疑之人,也足以证明我的推断并非虚构!我冒险深入虎穴,正是为了查明真相,保护国家免受敌国侵害!”
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我知道,有些人贪生怕死,只想苟且偷安,宁愿牺牲国家利益,也不愿与敌国对抗。但我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