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眼看看吧,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
听着百姓们绝望的哭喊,顾长渊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大步走到米铺门口,只见李米商正站在柜台后面,一脸的得意之色。
“李米商!”顾长渊厉声喝道,“你为何哄抬米价?”
李米商看到顾长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顾大人,您这话可就冤枉小人了。这米价上涨,可不是小人能控制的。如今瘟疫流行,粮食减产,这价格自然也就上去了。”
“一派胡言!”顾长渊怒斥道,“你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分明就是发国难财!来人,将这黑心商人给我拿下!”
侍卫立刻上前,将李米商捆绑起来。李米商还在不停地喊冤,但顾长渊已经不再理会他。他转身面向围观的百姓,沉声说道:“各位乡亲,本官一定会严惩这些奸商,稳定物价,保障大家的粮食供应!”
百姓们听到顾长渊的话,纷纷跪倒在地,高呼:“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
顾长渊看着跪倒在地的百姓,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只是抗疫的开始,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去,把陈大夫请来……”他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他看到陈大夫正被人搀扶着,脚步踉跄地走过来,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似乎……
陈大夫被人搀扶着,脚步踉跄,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嘴唇干裂,渗着血丝。他虚弱地咳嗽着,每一声都仿佛是从肺腑深处挤压出来,带着令人心惊的嘶哑。
“陈大夫,您这是……”顾长渊心头一紧,快步上前。
“大人……咳咳……我……我染上了瘟疫……”陈大夫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顾长渊连忙扶住他,脸色愈发阴沉。陈大夫是城中少数医术高明的医生,如今他也染上了瘟疫,无疑是雪上加霜。他立刻安排人将陈大夫送去隔离区,并吩咐加强隔离区的防护措施,务必保证医护人员的安全。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顾长渊立刻派人去城中其他医馆召集医生,希望能有更多人加入抗疫的队伍。然而,大多数医生都对瘟疫避之不及,担心被感染,纷纷拒绝了顾长渊的请求。甚至有些医生,连夜收拾行囊,逃离了这座被瘟疫笼罩的城市。
顾长渊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感受到抗疫工作的艰难,远超他的想象。
就在这时,城中广场传来一阵喧闹声。顾长渊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聚集在广场中央,情绪激动,高声叫喊着。人群中央,一个身穿粗布麻衣,头发凌乱的妇人正声嘶力竭地哭诉着,正是赵寡妇。
“我的丈夫!我的丈夫被他们带走之后,病情就加重了!他们根本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赵寡妇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周围的民众也纷纷附和,他们都是患者的家属,对隔离政策极度不满,认为官府将他们的亲人带走后,不仅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反而病情加重,甚至失去了生命。
“我们要求官府给出解决方案!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亲人死去!”人群中有人高喊,引发了更大的骚动。
赵寡妇的哭喊和民众的愤怒,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顾长渊的心脏。他深知当前的局面十分棘手,瘟疫蔓延,人心惶惶,奸商趁火打劫,百姓怨声载道。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这座城市将会彻底陷入混乱。
夜幕降临,顾长渊独自一人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要想控制疫情,必须先解决药材短缺的问题。他想起徐凛风信中提到的孙药商,那个囤积居奇,哄抬药价的奸商。
“徐凛风,”顾长渊转身,目光坚定,“备车,我们去孙药商的药铺。”
徐凛风微微颔首,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停在了孙药商的药铺门前。顾长渊和徐凛风走下马车,药铺的大门紧闭,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烛光从门缝中透出。
顾长渊上前敲门,沉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片刻之后,药铺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伙计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问道:“谁啊?”
“告诉孙药商,顾长渊求见。”顾长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伙计一听是顾长渊,顿时睡意全无,连忙点头哈腰地将两人迎了进去……药铺后院,一盏昏黄的油灯照亮了堆积如山的药材,孙药商正坐在太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