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百姓的担忧,“臣恳请皇上,严惩不法之徒,整顿盐铁行业,还百姓一个公道!”
孙御史脸色铁青,正欲开口,却被一声轻咳打断。徐凛风从队列中走出,手中拿着一份卷宗,缓步走到顾长渊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顾长渊听后,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猛地转头看向赵盐商,一字一句道:“赵大人,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盐商肥胖的身躯微微一颤,他没想到顾长渊会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他强作镇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顾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一向奉公守法,何来要说的?”
顾长渊冷笑一声:“奉公守法?赵大人,您府上的账房先生前几日‘不慎’落水,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此事是否与赵大人有关?”
赵盐商脸色骤变,强辩道:“这纯属意外,与老夫何干?”
“意外?”顾长渊语气冰冷,“那赵大人能否解释一下,为何这位账房先生落水前,曾私下见过孙御史?”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看向孙御史,孙御史脸色铁青,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一些旧官员见状,立刻跳出来为孙御史辩护。
“顾大人,您这是捕风捉影!账房先生落水与孙大人何干?”
“就是,您这是在故意污蔑忠良!”
“没有证据,就不要信口污蔑!”
一时间,顾长渊仿佛成了众矢之的,各种指责声如潮水般涌来。
面对众人的围攻,顾长渊却丝毫不乱。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诸位大人,我并非信口开河。据我调查,这位账房先生掌握着赵大人与孙大人勾结的证据。他落水之前,曾将一份账本交给了他的妻子。而这份账本,如今就在我手中!”
说着,顾长渊从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高举过头顶。
“这账本上清楚地记载着赵大人如何贿赂孙大人,以及他们如何联手操纵盐铁价格,谋取暴利!”
顾长渊的声音掷地有声,在朝堂上回荡着。
孙御史和赵盐商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们没想到顾长渊竟然真的找到了账本。
“这…这…这肯定是伪造的!”孙御史结结巴巴地说道。
“伪造?”顾长渊冷笑,“孙大人,您敢不敢当着皇上的面,让专业的账房先生来验证这本账册的真伪?”
孙御史顿时语塞,他自然不敢。
其他的旧官员也开始心虚起来,他们的言辞不再像之前那般激烈,甚至有些开始退缩。
“这…这…此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没错,不能仅凭一本账册就定罪…”
顾长渊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他们逼到了墙角。
他转向皇上,拱手道:“皇上,臣知道这些证据还不够充分,但臣相信,只要继续调查下去,一定能查出真相!”
皇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准奏。”
顾长渊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赢得了这场辩论。但他同时也明白,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他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赵盐商,缓缓说道:“赵大人,咱们的账,还没算完呢……”
皇帝的沉默让朝堂上的气氛更加凝重。他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对顾长渊奏请的回应,然后便挥了挥手,示意退朝。这既不是支持,也不是反对,模棱两可的态度让顾长渊心中一沉。他知道,皇帝在权衡,在等待,也在观察。
走出金銮殿,徐凛风快步跟上顾长渊,低声说道:“大人,皇上今日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妙。”
顾长渊眉头紧锁,他自然明白其中的风险。“皇上的心思深不可测,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账本虽然能暂时震慑住他们,但要想彻底扳倒赵盐商和孙御史,还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徐凛风沉思片刻,说道:“大人,如今赵盐商和孙御史必定会加强防范,我们再想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恐怕难上加难。”
顾长渊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徐凛风说得没错,赵盐商和孙御史都是老狐狸,在官场沉浸多年,岂会轻易露出马脚?单凭一个来路不明的账本,根本不足以让他们彻底垮台。况且,这账本的来源也确实经不起推敲,一旦被他们抓住漏洞,反咬一口,后果不堪设想。
“凛风,”顾长渊缓缓开口,“你说,如果我们换个方向呢?”
徐凛风疑惑地看着他:“大人指的是?”
顾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