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则是呆立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是,红云他……凭啥这么硬气?
就一鸿蒙紫气,图啥啊?
他和帝俊商议的结果,也仅仅只是需要鸿蒙紫气而已。
至于红云死不死,鲲鹏的事情办不办,跟他们有半毛钱关系?
但……
眼前这一幕,顿时让他这个妖庭智囊,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而鲲鹏躲在一旁,看见眼前这一幕,只觉浑身舒畅!
“我要你们死!”
就在四妖各有所思之时,只听镇元子怒吼之声传来。
“撤!”
帝俊断喝一声,也不愿与镇元子过多纠缠。
毕竟,他们此行的目标已然完成。
红云已然身死,鸿蒙紫气不知所踪。
再打下去,没有丝毫利益可言。
况且,镇元子拥有地书,随时调用地脉之力,打又打不得……
试问,整个洪荒地脉的因果,谁能担得起?
四妖边竭力应付着镇元子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边朝着妖庭方向狼狈远遁。
镇元子双目圆睁,怒发冲冠,手中拂尘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帝俊身形闪动,双翅扇动间卷起阵阵狂风,试图阻挡镇元子的攻势。
东皇太一祭出东皇钟,钟声响彻天地,化作一道道声波禁锢住镇元子,为己方争取逃离的时机。
鲲鹏双爪翻飞,带起无数凌厉的风刃,白泽则是口吐烈焰,试图扰乱镇元子的视线。
虽说镇元子修为高强,但以一敌四,还是有些勉强。
况且,由于地书的特殊性,镇元子还要时不时地调动地脉之力。
镇元子猛地一挥拂尘,强大的力量将帝俊击退数步。
鲲鹏见此一幕,趁机带着其他二妖加快速度奔逃。
镇元子岂会轻易放过,脚下发力,身形如电般追去。
然而,四妖一心只想逃离,根本无心恋战。
镇元子虽紧追不舍,可每一次即将追上时,都被四妖各种手段阻拦。
一来二去之下,追着追着,四妖便已逃遁不见。
只留下镇元子站在原地,望着四妖消失的方向,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我与尔等誓不两立!”
最终,镇元子也只能站在原地无能狂怒。
说完,镇元子看向五庄观方向,心中一痛,不由得喷出一口鲜血。
此刻,竟是怒急攻心!
……
几日后。
镇元子盘膝而坐,体内损耗的法力也已恢复了七七八八。
待他返回五庄观,望着眼前那满目疮痍,一片狼藉的景象,顿时便心如刀绞,悲痛难抑。
每每忆起因自己的一时疏忽大意,致使红云惨然陨落身死。
镇元子便满心愧疚,自责之情犹如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是?”
镇元子猛地定睛望去,在那废墟之中,一个红色的葫芦此时正散发着一缕极为微弱的气息。
他瞬间便认出,这正是红云的九九散魂葫芦!
虽气息极其微弱,然而他与红云情同手足,相交莫逆。
甚至无需多加感应,便能笃定,那葫芦中传来的气息,正是红云的一丝本源!
此刻的镇元子激动得喜极而泣,他的双眼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狂喜。
没有丝毫犹豫,镇元子飞一般地将葫芦拿起,双手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紧接着,他迅速施展法力稳住红云的本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挂上腰间,目光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然而仅过片刻,他又不禁愁眉紧锁。
红云的确留下了一丝本源不假,可凭他当下的修为,实在无法将这一丝本源复原。
不知为何,镇元子猛然想起,当初在洪荒大比时,玄牧一声喝退天道雷劫的场景。
“倘若这世间尚有能救老友之人,当属那位无疑!”
镇元子反复思量,最终下定决心。
这一回哪怕舍弃颜面,也要奔赴昆仑,恳请玄牧出手相助。
看了看里院孤零零伫立的人参果树,镇元子毫不犹豫,便将其收入袖中。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