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尘伫立在京城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街头,凝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头却被浓重的忧虑层层笼罩。那些出身寒门的学子们,怀揣着一腔炽热的报国之志,腹中更是装满了经纶之才,然而却因科举制度的腐朽不堪,被无情地摒弃于朝堂门外。权贵们肆意操纵着选拔的路径,致使朝堂之上尽是些庸庸碌碌、毫无真才实学之辈,国家的治理也因此混乱如麻,不堪入目。凌逸尘深切地明白,若要彻底扭转这一颓败的局面,就必须从根本上对科举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让真正的贤才能够一展抱负,可这又谈何容易?那简直就是如攀高峰、如涉险滩。
近些时日,凌逸尘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有一双双隐匿在黑暗深处的眼睛,死死地紧盯着他,那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如幽灵般如影随形,无时无刻不在侵扰着他的心神。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对朝局这般深入的调查已然触动了某些人的既得利益,那致命的危险正悄无声息、步步紧逼地朝他袭来。
果不其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凌逸尘和苏启文在返回客栈的途中,忽然察觉到身后有几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尾随着。凌逸尘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对苏启文说道:“启文,我们被人跟踪了,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掉以轻心。”苏启文微微颔首,神情严肃,下意识地将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佩剑,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当他们拐进一条狭窄幽深、曲折迂回的小巷时,那几个黑影瞬间如恶狼般迅速围了上来,动作敏捷而凶狠。借着微弱且朦胧的月光,凌逸尘看清了这些人的面容,个个眼神凶狠狰狞,犹如恶煞一般,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那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冷血杀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我们?”凌逸尘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地质问道,手中的剑也已铮然出鞘,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为首的杀手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杀意:“哼,凌逸尘,你多管闲事,有人出高价买你的性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言罢,便挥舞着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凌逸尘猛砍过来,那刀风呼啸,令人心惊。
凌逸尘敏捷地侧身闪躲,身姿矫健如燕,旋即与杀手们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激烈搏斗。苏启文也毫不畏惧,奋勇地在一旁协助凌逸尘,他的剑如疾风骤雨,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然而,杀手们不仅人多势众,而且武艺精湛高强,配合默契,渐渐地,他们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困境之中。
在激烈的打斗中,凌逸尘突然发现这些杀手的招式似乎存在着某种惊人的相似之处,心中不禁一动:难道他们是陈渊派来的?莫非是陈渊察觉到了自己的调查行动,所以想要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一番浴血苦战之后,凌逸尘和苏启文终于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高超的武艺成功击退了杀手,但两人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些轻伤。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迅速回到客栈,紧闭门窗,仿佛这样就能将危险隔绝在门外。
“凌兄,这些杀手必定是受了朝中权贵的指使,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苏启文气喘吁吁地问道,脸上满是忧虑与不安。
凌逸尘紧皱着眉头,目光深邃而坚定,沉思片刻后说道:“启文,我们的调查绝不能就此停止。我认为王崇武乃是关键所在,我们必须尽快寻觅到他的罪证,揭露他的种种恶行,唯有如此,方能打破这黑暗无边的局面,还天下一个清明。”
苏启文深表赞同,目光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凌兄所言甚是,只是王崇武的府邸戒备森严,犹如铜墙铁壁,我们要怎样才能悄然潜入呢?”
凌逸尘没有即刻回答,而是缓缓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呼唤系统:“系统,我当下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同时还渴望获取王崇武的罪证,你可有什么良策妙计?”
系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悠悠响起:“宿主,你可以利用京城中错综复杂、宛如迷宫般的地下排水道,从那里靠近王崇武的府邸,有一处防守相对薄弱的角落,你能够从那里潜入。但需多加小心,排水道中或许设有机关和陷阱,还有沼气等诸多危险。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凌逸尘睁开眼睛,将系统的话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苏启文。两人稍作休整休息后,便着手准备潜入王崇武府邸的相关事宜。
他们精心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来到了地下排水道的入口。刚一迈入,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恶臭便汹涌而来,那味道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熏倒。苏启文忍不住紧紧捂住了口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