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尘静立在时光机旁,往昔在南宋宋理宗时期的经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浮现。初至南宋,那荒芜的农田、萧条的市井和孱弱的军事,皆在他眼前历历在目。然他凭借祖父遗留的神秘时光机与后世知识,从教导农民改良耕种之法,到朝堂之上力陈革新良策,与贾似道等权臣周旋博弈,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终使大宋重现生机。但历史的洪流无法逆转,完成使命后,他毅然踏入时光机,降临明朝。
踏出时光机,瞬间被卷入一阵喧嚣之中。眼前,繁华热闹的明朝京城街市如潮水般涌动,叫卖声、马蹄声、谈笑声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乐章。街边店铺琳琅满目,幌子随风飘动,行人往来匆匆,或衣着华贵,或质朴简素,皆散发着这个时代独有的气息。然而,他无暇沉浸于这新奇的景象,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已然将他团团围住。
“你这异乡人,从何处来?到此何为?”为首的官兵头目跨前一步,手中长刀半出鞘,刀身寒光闪烁,映照出凌逸尘略显紧张的面容。凌逸尘心中一凛,但多年的历练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恭敬地抱拳行礼,神色间不卑不亢,说道:“军爷,小人本是远方一介书生,特来此求学问道,不想初来乍到,便迷失了方向,还望军爷行个方便。”官兵头目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只见凌逸尘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衫,虽未着绫罗绸缎,却难掩其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眼神中透着灵动与聪慧,心中越发觉得此人定非普通书生那么简单。
正当局面陷入僵局之时,一位身着儒衫、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徐渭恰好路过此地。徐渭本是去书馆与友人探讨诗词书画,却不想被这边的喧闹声吸引而来。他见凌逸尘被官兵刁难,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又觉得此人似乎有着与众不同之处。他略一思索,便走上前去,对官兵头目说道:“官爷,这位兄台我曾在书馆中见过,确是来此地求学的文人,并非什么可疑之人。我愿为其担保,还望官爷行个方便。”官兵头目看了看徐渭,知道他是本地有些才名的书生,也不好不给面子,便哼了一声,说道:“看在徐公子的面子上,今日便放过你,若是日后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行为,定不饶你!”说罢,带着官兵们扬长而去。
凌逸尘感激地看向徐渭,说道:“多谢兄台仗义相救,在下凌逸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徐渭微笑着回答:“在下徐渭,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看凌兄的模样,不像是本地人,不知来自何处?”凌逸尘心中一动,觉得眼前此人或许可以成为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助力,便悄声说道:“徐兄,实不相瞒,我来自一个极为遥远之地,有着一些独特的见识和想法,如今这大明天下,看似昌盛,实则朝纲不振,吏治腐败,民生维艰,我有心改变这一局面,却不知从何做起。”徐渭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兴奋,说道:“凌兄所言,正合我意。我虽只是一介书生,但也对这天下局势忧心忡忡。近日听闻朝堂之上,首辅张居正虽有改革之心,却也因各方利益纠葛而举步维艰。那宫内的大太监冯保,仗着太后的宠信,在宫中权势滔天,与外臣勾结,贪腐受贿,弄得朝堂乌烟瘴气。”
凌逸尘微微点头,心中已有计较:“徐兄,这张居正既有改革之意,我们或许可寻机与他接触,助他一臂之力,先从整顿吏治入手,打击这冯保的势力,如此方能为后续的改革清障铺路。”徐渭面露犹豫之色:“张居正位高权重,我们如何能轻易与他搭上关系?且那冯保耳目众多,若是知晓我们的意图,定会不择手段地对付我们。”凌逸尘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徐兄莫忧,我自有办法。听闻张居正常在一些文人雅士的聚会中出现,我们不妨也参与其中,寻机向他展示我们的才华与见识,引起他的注意。至于冯保,我们行事需小心谨慎,暗中收集他的罪证,待时机成熟,一举将其扳倒。”
二人商议已定,便开始为这危险而又充满希望的计划筹备起来。他们一边在京城的文人圈子中频繁活动,结识各方人士,传播新的思想理念;一边留意着张居正和冯保的一举一动,寻找着那稍纵即逝的机会,而此时的他们尚未察觉,已有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悄然盯上了他们的行踪,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在这大明的舞台上拉开帷幕。
在这个过程中,凌逸尘也通过系统了解到更多万历年间的信息。万历皇帝朱翊钧,年少即位,起初在张居正的辅佐下,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使得明朝出现了短暂的中兴局面。然而,随着张居正的去世,万历皇帝逐渐陷入了与群臣的对立之中,尤其是在“国本之争”事件后,他开始怠政,致使朝廷内部的党争愈发激烈,政治腐败现象也日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