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城的物价的飞涨,终究影响到了所有人,包括张氏粮铺。雪崩的时候,没有哪片雪花是无辜的。
沐阳城飞涨的粮价,已经到了沐阳城的居民难以承受的高价。这导致了整个沐阳城的所有粮铺每日的售粮量逐日减少,张氏粮铺也是如此,甚至更甚。虽然说张氏粮铺在提前预约购粮的活动中又加大了粮价的优惠力度,给予了粮价少二文的优惠。但高额的粮价还是促使顾客只能减少购粮量,减少到仅需能维持活着的地步,毕竟张氏粮铺的顾客多是穷苦人家。
也是如此,陈大壮带领的运粮队也只能减少了运送粮食的趟数。陈大壮带领的运粮队,没受贼人的攻击而影响运粮量,而是受到了售粮量的减少,而影响了运粮量。
陈大壮在一次运粮而来时,带给了刘仁杰一个消息,一个好消息。有人跟踪了贼人,查到了贼人的落脚处,并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官府。
“跟踪贼人的是一支之前走商运货的商队,贼人猖獗的时候,此商队的东家断了继续走商运货的念头。为了维持生计,此商队的一些人加入了另一支商队。在一次遭遇贼人的试探攻击无果离去后,有几人不知存何念想,找到商队的领队,提出了让几人去跟踪贼人的想法。于是,在商队领队的同意下,几个人跟踪贼人而去,并查探到了贼人的落脚处。”陈大壮告知刘仁杰道。
“贼人的落脚处?大壮,你听到的消息里有没有贼人的落脚处的具体位置的信息?”
“有,在横山山脉边上的一小山上。”
“没更具体的信息吗?那小山有没有山名?横山山脉如此多的山,这信息听起来,我一头雾水。”
“杰哥,横山山脉的山都没山名,众多小山都统称横山。贼人落脚之处没山名,但是据告知我消息之人所说,贼人的落脚处是在镇雄县城往常安县城的途中,拐往横山方向,行60来里路处的小山上。”
“大壮,你所听到的消息的可靠度高不高?”
“给我消息之人便是之前找我们欲与我们联合走商运货的领队,在我看来,真实性很高。”
“嗯,如此看来,这消息还是信得过的。大壮,往后多与其他商队交流,信息很重要。”
没几日,几个孩子给刘仁杰探来了个不好的消息。官府去贼人落脚处查探时,遭到了贼人的伏击。
孩子毕竟是孩子,只能探听些消息的大概的情况,无法探听到更为确切的信息,这是受孩子所处的层次的限制,大人们很少会把详细的消息对着孩子言说。
于是,刘仁杰便让吴小伟去探听贼人伏击官府之事。次日,吴小伟告知刘仁杰,此次商队跟踪贼人,查探到贼人的落脚处并把消息上报给官府后,官府组织人手对贼人的落脚处进行了碪查。而很不幸,官府的行动被贼人所知。而后贼人对官府的人手进行了伏击,官府的人手十去只有一二回,损失惨重。这也影响到了沐阳城人们的情绪,这几日,沐阳城的人们在官府行动时产生的满心喜悦的期待,变成异常的落漠。
官府的行动的结果既是如此,那么贼人依然强悍着,只是不知道官府后续还会不会有所行动。刘仁杰便让吴小伟和几个孩子专注探听官府的动向。
刘仁杰还没收到吴小伟和几孩子传来任何官府的动向的消息时,却意外见到了一个人的来访。来访的人是,在官府里做事的马毅。
马毅的来访,直截了当的与刘仁杰说要商量些事情。于是,二人便往一处酒楼而去了。
“刘兄,恕我多时不曾寻你之罪。你等在沐阳城起了粮铺之事,我早已得知,只因这些时日,官府事务繁多,几个月来,终日不得闲,没得见见刘兄的时间,不是我忘了刘兄这个朋友。”马毅道。
“马家兄弟,你可别如此见外,我也不是没去寻马家兄弟你嘛。一样的,我也是忙乎粮铺之事,脱不开身。要说怪罪之言,我便也是如此的,马家兄弟不用如此客气了。”
“刘兄,你也知道,最近几个月,沐阳府所发生的种种,不怕刘兄笑话,官府确实有些焦头烂额啊。”
“这能理解的,谁也无法预料,这沐阳府,竟然出现这么些贼人。”
“我们是没预料到,而这些贼人却是有所准备的,这沐阳府的乱局,看来是这些贼人故意为之。”
“马家兄弟,此话何来?”
“这些贼人,经我们官府几个月了的查探,确认了是当初占据镇雄县城的那一伙贼人。现在想来,他们追杀高千总,竟是为了要断镇雄县城至沐阳城的商路所做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