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他的目光从阎摩欲身上移开,似乎在寻找着那传说中的瑞兽。
“是的,父皇。”阎摩欲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微微侧身,将天禄与辟邪的身影缓缓呈现在皇帝的眼前。然而,当皇帝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时,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与不解。
“这……这不是人吗?”大皇子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与挑衅。他的目光在阎摩欲与天禄辟邪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已经看穿了这场骗局,“莫非是二弟看父皇年事已高,便想以此等卑劣手段,拿来欺瞒父皇?”
大皇子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入阎摩欲的心中。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然而,站在他身旁的怅愆,眼中的怒火却已经难以掩饰。他紧握双拳,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阎摩欲……你……”怅愆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他的目光如同火焰般炽热,仿佛要将阎摩欲燃烧殆尽。然而,阎摩欲却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无奈。
“呵呵。”他轻声说道,仿佛是在嘲笑大皇子的无知与挑衅,又仿佛是在哀叹自己的命运与无奈,“我阎摩欲,岂会在诸君之前欺瞒父皇?这其中的缘由,你等又怎会明白?”
说到这里,阎摩欲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而深邃。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悲伤都压抑在心底,然后大声说道:“来人!”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殿外的侍卫们迅速涌入大殿,整齐地排列在两侧。
阎摩欲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仿佛不受控制般,随手从身旁冰冷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他的眼神复杂,有决绝,有挣扎,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与遗憾。趁天禄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毫无防备之际,他咬紧牙关,手起刀落,在天禄那光洁如玉的肌肤上,狠狠地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嗷!”天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如同被撕裂的夜空,充满了绝望与痛苦。他的眼眸瞬间变得通红,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滑落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辟邪见状,愤怒地咆哮着,对阎摩欲摆出了攻击的姿态,那姿态中充满了对挚友的深切关怀与对敌人的无尽仇恨。然而,阎摩欲却只是冷冷一笑,将手中的利刃更加用力地抵在天禄的脖颈上,那冰冷的刀锋仿佛已经割破了皮肤,露出了里面跳动的血管。
辟邪刚欲调动起体内那澎湃汹涌的神力,意图在这混沌的局势中力挽狂澜,挽救天禄,却猛然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天而降,如同万吨巨石般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那即将喷薄而出的神力瞬间凝滞,动弹不得分毫。
这股力量,虽带着神圣的光环,却如同被黑暗所侵蚀,变得扭曲而诡异。它散发出的气息,既有着令人敬畏的威严,又夹杂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阴冷与邪恶,让辟邪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与厌恶。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仿佛连灵魂都被这股力量所玷污,变得不再纯净。
辟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绝望,他深知这股力量的可怕,更明白自己在这股力量面前是如此的渺小与无力。他试图挣扎,试图反抗,但那股力量却如同枷锁般紧紧束缚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妖兽何不显出原形?”阎摩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辟邪的心上。他深知,只有让辟邪现出原形,变回那传说中的貔貅,才能彻底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
辟邪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开始发生剧烈的颤抖,随后,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将他整个身躯都笼罩在其中。当光芒散去时,一只威风凛凛的貔貅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
帝宫内随即传出一片惊叹与议论之声,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传说中的瑞兽竟然真的出现在了眼前。然而,在这惊叹声中,却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与遗憾。
“妙哉。”那皇帝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带着一丝玩味与不屑。他的目光在阎摩欲与貔貅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已经看穿了这场骗局背后的真相。
“特献父皇。”阎摩欲的声音低沉而恭敬,但在这恭敬之中,却隐藏着一种难以察觉的决绝与冷漠。
“不过,父皇便是想要这貔貅,可否满足臣子的一个要求?”阎摩欲继续说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皇帝,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说!”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与威严。
“请父皇退位!”阎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