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大叔第一次展露微笑。
“我是问我能下床吗?”王瑞有些不耐烦了。
“目前,不能!”拉回现实的老大叔从微笑立刻转成了严肃。“充其量可以把伤口的线拆掉。这里有一把小剪刀,你自己动手吧,本院长不做这种事情。”
他说着就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把拇指大小的剪刀,递到王瑞被绑住的手心里,接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老大爷,哦,医生,你是不是能给点什么药呀?”王瑞有点懵。
“我这就只有感冒药和抗生素,完全没有用。”说着老大叔就转身出门。
“抗生素也行呀,不是能消毒的吗?”王瑞对着背影说道。
“那是病毒不是病菌。连病毒和细菌都分不清。真是......”
“喂~特么的,至少解开我的手呀!”王瑞再次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吼道。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满头大汗的王瑞笨拙地、艰难地用手指头捏着微型小剪刀,一毫米一毫米地剪开困住手腕的布条。好几次,小剪刀险些掉落地上。
一个多小时以后,破茧而出的王瑞终于走出了房门,放轻脚步下了楼。后院里,郭晓昕正在水井边拨弄着一台抽水机,张老头正蹲在花台铲着泥土。
王瑞大摇大摆走向后院,小剪刀在手心里一颠一颠的。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想象着两人看到自己时吃惊甚至恐慌的表情。
张老大叔侧脸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漠然地继续着手中的农活。
背对王瑞的郭晓昕没有转身面对他,只是回过头对他狡黠地坏笑,继续拿着扳手扭动一颗螺丝。
王瑞从得意的神情慢慢变成呆木状,“我是不是被你们耍了?”
“也不尽然。”老大叔缓缓说道:“dhV病毒感染者的最大临床病症就是:智力和集中力为零,仅仅对血肉产生亢奋反应。截至消息中断之前,全世界有三十五例体症恢复正常的案例,而恢复者的智力和集中力水平都非常低下。这其中集中力最为低下的二十八例均复发身亡。仅有七例存活。”
“目前看来,你的集中力没太大问题。”老大叔说完继续将一棵青菜的根茎埋进花台的土里。
“的确!我这集中力是没问题,是智力有问题,否则也不会被人耍!”王瑞气恼地说道。
从收音机里得知:dhV病毒已经在全球肆虐,各个国家纷纷组织力量抗击病毒入侵。而本市相邻的几个市已经被病毒沦陷了。仅仅在各个城市之间相连交通枢纽上,布置了军事堡垒。军人对任何路过或者靠近堡垒的异常生物或者感染者均无警告地就地处决。
因此,目前,湖心小岛应该是他们最好的暂居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湖心小岛上的三人都没有闲着。
再次加强了小岛唯一出口的防御力量。在铁栅门的前放置了拒马栏式的竹节尖刺。竹节,当然是就地取材,就在小岛对岸不远处的竹林。同时又用竹竿加高了铁栅门的高度,把铁栅门连接桥墩的两边加高。爬行者攀爬到五楼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在仿古建筑的后院,开辟了一块蔬菜地,除了种植所剩无几、尚能种植的蔬菜之外,张老头竟然在小岛和小岛周边寻找到的食物和蔬菜,比如竹笋,比如苦菜,苋菜。
每每找到这样的野生蔬菜,张老头总是涛涛不绝地背诵野菜的医学妙用:凉血明目、清热利湿、解毒止痢......一边说着还一边像老中医般微微摇动脑袋。让人搞不清此人到底是玩西医还是搞中医。
灾难前,野菜出现在城市高档餐厅的餐桌上,因此对于郭晓昕来说是非常认同和欢快的。但对于王瑞这样的城市底层的低薪族而言,自然不敢苟同。
无肉不欢的王瑞很自然地把眼光投向公园的天空和湖泊。
一个午后,他用一根树枝支起了一个宽大簸箕,簸箕下撒下一小撮米粒。在一个小时的等待之后,捉到了第一只麻雀。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当天的晚餐当中每人得到一串炭烤麻雀。当然,远处天空悠然飞过的白鹭,只能让王瑞望鸟兴叹。
又一个清晨,王瑞驾着自制竹排,带上一根自制钓鱼杆,向湖面进发。一个上午的垂钓,却连一尾鱼苗都没有上钩。
接近中午回到小岛上,却在岸边凹处预设的捕鱼渠里意外发现两条小鱼。于是小岛岸边预设了数十处捕鱼渠。
随后,王瑞还发明了自己的钓鱼技巧——懒人钓鱼法。鱼钩——各种植物茎秆上的倒刺或者一小段竹签制成的鱼卡,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