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用中文翻译过来就是“神经病”的意思。
王瑞惊奇的发现,指甲随着自己的一声令下,真的不再生长了。
咦,这么听话?“缩短!”指甲慢慢回缩到正常的长短。“长!”指甲快速生长。
很快,王瑞能熟练掌握每一根手指的指甲伸缩,而且可以根据自己意念调整伸缩的速度和曲度,但是长度却很有限,最多半米长度。
玩了一会儿指甲伸缩游戏,他又有了新的发现:他左前臂的外侧皮肤上长了一颗痣。
开始以为是泥点子,他用已经看不出原色的背心混着口水使劲搓了半天,黑点还没有散开。
这才发现是一颗痣,可是什么时候长的?自己怎么不知道?这颗痣摸上去硬硬的。
等等!这颗痣怎么在长大!王瑞惊恐的发现他左臂外侧的黑痣在迅速扩大,竟然长成一个黑色圆盘,并不与手臂皮肤的弧面相贴合,反而感觉像是从前臂骨上直接透过皮肤长出来一样。
左臂圆盘模样很像之前被蛛行者腐蚀液毁掉的圆盾。只是要小得多,直径不到半米。
用唐刀的刀刃敲了敲黑色圆盘,不痛不痒,王瑞举起唐刀用力刺向黑色圆盘,“叮”的一声,刀尖与黑色圆盘迸出了火花。而唐刀的刀尖竟然微微变形,圆盘上却一点划痕都没有。
而后,王瑞惊奇的发现,这面黑色前臂骨盾也能像指甲一样,能通过意念控制缩小放大,最小就缩成了一颗痣。
最后,脑袋里播放着一手持剑一手持盾的古代英雄幻想中,王瑞沉沉睡去。
清晨,下起了薄雾,但不影响车队的开拔。人们沉默中用过早餐。
鉴于昨晚王瑞的举动,村民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深深的芥蒂。
出发前,几个人在吉普车前激烈的争吵起来,大致争论的主题就是,车队要不要带上这么一个能吓跑怪物的怪物。
王瑞走了过去,几个人停止了争吵,村长面色平静地望向他,而其他几个人的眼中流露出畏惧。
“如果不方便就不要为难。”王瑞看了看几人说道:“你们走你们的。”
村长对身边的人坚定地说道。“不能让他一个人。”
说着几个人拦着村长。其中一名嘴角一颗大痣中年大妈说道:“谁知道他和那些东西是不是一伙的?”
“是一伙的话,你早被吃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从旅游大巴的副驾位响起:“你们一群人唧唧歪歪说了半天。你们哪一个能像人家那样躺一晚上,爬行者近不了身。谁能,谁就是咱们的吉祥物,放车头上供着。”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说道。
“人家不怕水、不怕光,除了脏一点、臭一点也没啥毛病。”卡车司机说道。
王瑞:“.......”
中午时分,烈阳下。车队达到一片荒废的田园。被残破铁丝网围着,杂草丛生。
出于农民对田园的天然亲近,一群人就在此地稍作休整。
村长和三名男人在站在车顶警戒,一群人下了车向田野里摸了过去。
有人在田园里找到了为数不多的玉米和李子。卡车司机竟然发现了一块西瓜田和西瓜田里的一口水井。
妇女们欢天喜地抱着西瓜搬上卡车,一群男人忙着将卡车顶上抽出一根长长的水管,放进水井里,拖车司机发动抽水泵,井水缓缓灌入拖车上的水箱里。
这个过程,王瑞坐在卡车尾部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不欢喜,不激动,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卡车司机递过来一个水桶。说道:“去洗洗,这条狗也要洗!我在前面都能闻到你们的味,太熏了。”
王瑞接过水桶。卡车司机接着从肩膀上取下一套衣服:“衣服是村长给的。洗澡后换上吧。”
王瑞到达井边的时候,一群赤身裸体的男人也集中在井边搓洗着。
“肥皂,送你了。”拖车司机递来一块肥皂。
不一会儿,王瑞的脚下流下一股比墨水稍微浅一点的污水,污水所到之处,男人们心照不宣地移开了自己的脚。
当三宝甩动身上的水滴时,王瑞拔出了那把聂岩赠送的唐刀,这把兼顾短矛、扒火棍、烧烤叉、砍柴刀、指甲剪的多功能唐刀的确是珍品,除了刀尖的尖点上有些弯曲、手柄处的皮革已经斑驳,刀刃上连一道划痕或者缺口都没有。
依旧锋利无比的刀锋下,王瑞的胡子和头发缕缕掉落。
男人们早已洗漱完毕,鉴于王瑞的特殊情况,妇女们躲在草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