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道。
“妹妹你是拒绝礼物?还是拒绝他?还是拒绝这个时代?”女王有些心疼,甚至带着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秦良玉。“你真不能放下前世吗?毕竟连吞并你明朝的清朝都已成过往云烟。”
秦良玉低头不语。
良久。
“我的私事,还请姐姐无需挂怀。”秦良玉闷声道:“皇后若无公事,末将告退。”
皇后起身望着帝国总司令离开的背影,幽幽地向她传达一段脑波信息:
“你可曾记得,你前世的夫君和家人是被你一直坚守的朝代害死的!你到底坚守的为何物?”
帝国总司令离开皇后寝宫,紧接着与马利诺夫上将一起参加了军务部的会议。会议前,上将低声向她汇报了西部304血兽据点的搜索情况。秦良玉沉默不语。
军务会议上,总司令并没有发言。是由上将明确了下一步行动计划。会后,她没有在帝国堡垒逗留太久。跨过传送门回到自己的小山村。
走出自己的卧室,秦良玉站在二楼临栏远望。她闻到楼下飘来饭菜的香味。应该是管家老夫妻做好了膳食。
“小妹,用膳了!”老妇人在二楼楼梯口上轻声唤道。看样子,老妇人已经等候一会儿了,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良玉皱皱眉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地主家儿子又来了。”老妇人小声地碎碎念:“这次还带着聘礼。”
能进入这个小山村的,除了小妹就只有银瞳皇帝。小妹是希望村民永远保持她前世那个时代的模样。
为了给村民一个合理的解释,秦良玉将偶尔来访的皇帝设定为小山村的地主家儿子,姓陈名桐。村民八卦地认为,地主之所以将这片土地给他们安居乐业,连租子都不收,仅仅是因为地主家儿子看上了小妹,而小妹至今尚未答应这桩婚事。
“小妹实在不愿,咱们就搬走。”老妇人体谅着小妹体恤道。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秦良玉苦笑道。
一袭白衫长袍的亚裔男子盘腿坐在餐堂的席垫之上,一只手肘挎在木制窗棂上,另一只手给餐几上的酒杯里自斟自饮。
“贞素见过陈先生。”秦良玉对着皇帝行了一个揖礼。贞素是秦良玉的字。
银瞳帝国缔造者——陈桐先生并没有回礼,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筷子夹起一小块清蒸鲤鱼送进嘴里。
秦良玉不再拘谨,点头让身后的老妇人离开,自己对着皇帝的餐几前款款坐下。
在小妹自己的小山村里,秦良玉是不会向皇帝行军礼或者君王参拜礼的。
“秋露白,为古代华夏国明朝的七酒之首。以清醇爽洌着称。”皇帝再次自斟自饮了一杯,看着盛酒小白瓷杯道:“不知道秦姑娘一个四川人如何知道东北人的酿酒方法?”
“以前……有个东北厨子会酿此酒,我镇守边关时,这位大哥教我的。”秦良玉为皇帝斟酒,也给自己倒上一杯。
“我想这位厨子大哥与秦姑娘感情深厚。”
“是的,感情不错,后来,我将他斩首。”
“……”
“行军路上饮酒,且与同营将士同饮。”秦良玉解释道,并饮下一杯。
“......”
这个天生生聊死。不过,皇帝也知道秦良玉的另一层意思:帝国军人缺乏铁血气魄,如果在帝国征战时,会有很多帝国将领死在自己的铁腕之下与战争之中。
“后世称将军为民族英雄,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皇帝转移了话题,并将“秦姑娘”的称呼换成了“将军”。
“陈先生以为呢?”秦良玉为自己斟上一杯。
“民族,也就是某一个群落。小了。”皇帝缓了缓:“你那时的皇帝常常说胸怀天下,可知道天下又是多大呢?一个民族英雄也何曾不是一孔之见、坐井观天?”
“井底之蛙,不知海阔,但晓云天。”秦良玉再饮一杯。
“你收复失地,你镇守边关,你进京勤王、你家族男儿战死沙场,你丈夫被奸人所害,将军可曾有怨?”
“……”秦良玉自己也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她选择沉默。
“难道只有自己民族的人成为你坚守,不管他是奸是忠。难道其他民族就不算你的坚持。不管他是善是歹。将军,你可曾知道,前世你抗的清、你保的明,如今已然成为一国,那么现世的一国,又何尝不能和其他国在下一世成为一家。”皇帝故意加重了上位者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