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水也应该适合中国人。”娜塔莉婉转地点破聂岩的防范之心。她很懂得中国人的温婉。
“为什么不去北美堡垒避难呢?”聂岩迂回地询问道。
“看来你们不了解那里的情况,堡垒内属于财阀的方舟,堡垒外属于黑势力的天地。那里没有我们的位置。”
“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聂岩问道。她“活着”二字去掉。
“你是想问,我们凭什么活下来,对吗?”娜塔莉微笑道。她并不介意聂岩问这个问题。
聂岩与娜塔莉攀谈起来,晚餐就交给雷神和王瑞——削土豆,加进原本已经快做好的土豆羹里。当然,作为回礼,也拿出小队最后两听牛肉罐头。
聂岩得知,娜塔莉来自新泽西州,一名普通的皮肤科医生,在华盛顿中心医院就职,与她中国丈夫结婚生子。
灾难来临时,丈夫在医院当职时,被dhV病人咬伤感染,当即被隔离。同为医生的娜塔莉被借调传染部。在照看隔离病人时,她接触了她的丈夫,就在那一刻,她丈夫病毒发作,咬伤了她。而娜塔莉本应该被隔离,却为了独自在家的儿子,隐瞒了伤势回到家。为儿子准备了食物,并安排自己母亲来家里接走儿子。
处理好一切之后,她准备在地下室自杀,但为了等自己的母亲到达,又担心自己变成爬行者,她把自己反锁在地下室的立柱上。
幸亏,她没有自杀。因为她没有等来自己母亲,或许她母亲永远也无法到来。更重要的是,她完全没有感染兽化的迹象。两天之后,在儿子的帮助下解开了束缚。
她和儿子在家里生活了近两周后,家里没有任何食物。不得已,娜塔莉提上一把小口径来复枪出门寻找食物。
只是,她惊奇的发现爬行兽竟然远离她。于是她轻松安全地行走在血兽世界里。她和儿子去过北美堡垒,但她发现那里并不适合母子居住,于是独自流浪到这里。过着隐居的生活。
至于,达里奥是否具备一样的能力。娜塔莉声称给儿子注射过自己的血液,因此血兽不会轻易接近儿子。但有时效期,一般一周注射一次。
聂岩表达自己是一名血兽生物科研工作者,希望抽取娜塔莉的血液样本,后者欣然同意了。
晚餐后,男人们带着三宝摸到了海边,全体泡进海里洗了个海水浴。对于几天没洗澡,散发着汗臭的小队而言,是一次难得的解放。特别是金毛犬,那一身浓厚味道,如同一堆臭袜子捂在一起发酵的味道,除了小男孩达里奥,没人敢亲近。
只是三宝洗海水澡时有些狂躁,老是冲着海边岩石的一角狂吠。没什么耐心的王瑞抽了狗屁股几下才老实下来。
两个女人和小男孩则在平台上洗澡。当然,她们的待遇好得多,用的是初次净化的海水。
娜塔莉安排了床位,很简单很合理,洗淡水浴的一起睡在房车里,洗咸水浴的人睡在岩洞里,她拿出了垫子和被单,四个男人挤一挤也不会冷。
只是,朱伟并没有睡,他执意放哨警戒。雷神与刀锋提出替换他,被他拒绝。最后还是王瑞负责警戒,毕竟他一路上没开车,车上打盹,现在精神不错。
此时的王瑞俯瞰月光下的海,思恋着那个人。像他这样粗俗的人,只有在恋爱时,才表现出诗意。
房车内。
沉睡中的聂岩才没有白日里表现的那么刚毅。俊美的脸庞露出柔和的恬静。
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
沉睡中的她感觉到脸上的异样。她缓缓睁开双眸。房车上的夜灯使眼前这个男人显得模糊。
“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聂岩没有惊慌,也没有拒绝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抚摸。因为她觉得这只是一个梦。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微笑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男人的手在她敏感部位扰动,渐渐让聂岩亢奋起来。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被男人抚摸。是一种依赖里的甜蜜和恬静中的兴奋。聂岩加重了呼吸。
男人就要俯身吻她,她拒绝了。她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还那么爱着郭晓昕吗?”
她身边全身赤裸的王瑞,并没有回答她。微笑着慢慢剥开聂岩的衣服。
聂岩闻到一股淡淡的温软香气。对于熟悉女人身体的她,能从气味上分别出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她突然觉察到一丝危险。
聂岩一把抓住王瑞伸向下边的手。低吼道:“这不是梦!王八蛋!滚开!”
或许,聂岩的低吼声惊醒了娜塔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