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决绝。
“银月……我知道了……另外,我的意志体注入肉体的密码,这是你知道的。可是女儿的密码只有我远去的本体才知道。你要如何得知呢?”
“你好笨,记得那斯克荒漠吗?那是你儿子写给你的书信,我也可以给你写封书信。你曾经不是说有个‘信使’可以传达你的意志吗?把密码传回来。”月神微笑着说道。
“可是,‘信使’那也只是我的猜想。并不一定真的存在。”至高神的意志体已经相当稀薄了,满天的星光穿过他的光影。
“我对你的猜想和预测从来都深信不疑。如同坚信你能回来一样。”月神伊希切尔的话音刚落,至高神的意志能量体消失在茫茫虚空。
月神俯身看向地球,山谷里响起自己儿子痛彻心扉的嘶吼声。
作为母亲的月神,很想去拥抱安抚自己陷入悲痛的儿子。但她深深明白,今天,她不仅仅失去了女儿,也同样失去了儿子。今日开始,失去挚爱的儿子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邪恶,就连玛雅的神明伊希切尔也无法做到。
月神抚摸着怀里的玉盒,她腾空了装有丈夫最后“念想”的盒子,装进了女儿的一丝“魂魄”。期待着,丈夫的那个猜想,能挽救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同时,月神也明白了,今天她放弃丈夫最后的“念想”,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等待丈夫回来的决心。
一百年后,月神掌握了更强大的力量。她对空间之力、生命之力、意志之力有了更深刻的领悟。她发现一个问题,无论是女儿的“复活”还是丈夫的“回归”还差一个很重要环节——意志航标。
只有星球宏观意志的元代印记承袭体才能拥有复活神明后裔的力量,而她伊希切尔仅为初代印记承袭体,是无法直接复活次代印记体的。所以月神需要地球的力量。
她要建造一个祭坛,需要使用地球的力量牵引神明意志能量注入神明的肉体里。不仅如此,当丈夫归来的时候,他的意志能量需要着陆场,一个牵引丈夫“魂魄”的航标——爱的航标。
于是她亲自率领着新玛雅城邦的石匠在马丘比丘山脉打造“天空之城”——航标祭坛。
之所以选择在马丘比丘建造神明的航标祭坛,是因为那里埋藏着她丈夫的一件信物,作为至高神的丈夫无法带出地球的东西——一个只能属于地球的恩赐,也或着说是来自地球的诅咒。
马丘比丘的祭坛建设过程中,“反重力石”操作祭司将数十公里外数百吨重的巨大花岗岩运输到马丘比丘的山脊上。
之所以此时的“反重力石”操作祭司的能力远胜于至高神时代,是因为玛雅药剂祭司研究出一种“精神类”药剂,能够大幅度提高操作祭司的精神控制力。
工匠们使用月神制造的水晶刀刃可以轻松切割花岗岩。这种水晶刀刃是由月神以月球之力结合地球金属制造而成。再把切割好的花岗岩,以构嵌方式相互堆砌成祭坛的建筑构件。
整个祭坛法阵在静默状态时也能吸收和积累月亮的力量。同时,月神将地球与月球的引力转换成一部分能量以维持整个祭坛建筑的凝合。
这就保证马丘比丘天空之城在秘鲁多地震地带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当前的人类文明可以复制一个同样的天空之城,但是无法做到五百年无人居住和维护的情况下还依然挺立不倒。)
月神仅仅用了五十个地球日,就把马丘比丘之上的祭坛矩阵建设完毕后,一批工匠放弃了回归新玛雅城邦镜像空间的机会。自愿留下来世代留守航标祭坛。
又一个百年过去,游历世界的中年男人曼科·卡帕克回到自己家乡库斯科。漫长的游历并没有让月神之子真正平复丧妻之痛。来自对人类文明的使命感与对文明憎恶感成为无法调和的内心矛盾。苦痛中,他第一次也或许是最后一次与母亲进行精神连接。
“我不知道我作为神明的意义何在?”曼科·卡帕克这样问自己的母亲。
虽然只有一句,里面包含着对母亲的怨念,对世界的厌恶。
“去‘天空之城’吧,或许能找到答案。”母亲思考良久之后给予回复,她已经体会到儿子有自我陨落的倾向。
曼科·卡帕克从民间听闻,“天空之城”是太阳神信徒的朝拜圣地,于是跟随信徒们的脚步,自库斯科起,沿乌鲁班巴河岸徐徐而行,翻山越岭后,终于在某一天的傍晚登上了马丘比丘山脊。
此时的天空之城已成一座初具规模的小城。当初遗留下来的石匠及其后代在祭坛法阵的基础上建造了神庙、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