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半路遇到几个不开眼的毛贼,这才弄得如此狼狈。”
“哦?皇上让你办什么事,还得偷偷摸摸的,连身太监服都换了?”魏忠贤显然不信李安的鬼话,步步紧逼。
李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作慌张地答道:“这事……这事关系重大,奴才实在不敢乱说。九千岁若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皇上便是。”
“哼,你少拿皇上压咱家!”魏忠贤冷哼一声,目光闪过一丝狠厉,“李安,你最好老实交代,别逼咱家动粗!”
李安心中叫苦不迭,他深知魏忠贤手段狠辣,要是被抓回去,肯定生不如死。可眼下身处险境,又该如何脱身?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琴声从花园深处传来,如高山流水般清澈,如空谷幽兰般淡雅,瞬间冲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魏忠贤眉头微皱,转头看向琴声传来的方向,问道:“这琴声……倒是有些耳熟。李公公,你可知是谁在弹奏?”
李安心中一动,这琴声,正是昨晚萧逸尘弹奏的曲子!难道说,他和魏忠贤认识?
“奴才不知,”李安摇摇头,故意装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奴才也是头一次来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魏忠贤没再追问,迈步朝着花园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李公公,既然来了,就随咱家进去一探究竟吧。”
李安不敢违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他一边走,一边暗暗祈祷,希望这琴声能为自己带来一线生机。
穿过花团锦簇的园林,两人来到一处水榭前。水榭建在湖心,四面环水,景色秀丽宜人。而在水榭之中,萧逸尘正端坐在古琴前,十指轻抚琴弦,弹奏着美妙的乐曲。
听到脚步声,萧逸尘缓缓停下弹奏,抬头看向来人,目光平静无波,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扰乱他的心境。
“魏公公,别来无恙。”萧逸尘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魏忠贤看着萧逸尘,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忌惮,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你……你是……”魏忠贤指着萧逸尘,手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萧逸尘轻笑一声,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魏公公贵人事忙,想必是不记得在下了。也罢,今日你我相遇,便算是有缘,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叙叙旧,如何?”
说罢,他也不等魏忠贤答话,便自顾自地起身,走到水榭旁的石桌前坐下,动作优雅从容,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魏忠贤愣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最终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带着李安走到石桌旁坐下。
李安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虽然不知道萧逸尘的身份,但直觉告诉他,这人绝非等闲之辈,今日之事,只怕是凶险万分。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魏忠贤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平静一些。
“在下姓沈,单名一个‘澜’字。”萧逸尘淡淡地答道,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沈澜?”魏忠贤眉头紧锁,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有关这个名字的信息,却一无所获,“本督从未听说过阁下名号,不知阁下今日拦住本督去路,有何贵干?”
萧逸尘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着魏忠贤,缓缓说道:“魏公公,实不相瞒,今日请您来,是想与您做一笔交易。”
“交易?”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什么交易?”
萧逸尘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一笔能让您权倾天下,永享荣华富贵的交易。”
魏忠贤心中一动,他一生追逐权力,对这样的诱惑自然难以抗拒。但多年的官场生涯让他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风险。
“哼,天下哪有这般好事?”魏忠贤冷哼一声,“你且说说,到底是什么交易?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别怪本督不客气!”
萧逸尘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轻轻放在桌上。“魏公公,您请看。”
魏忠贤疑惑地打开木盒,只见盒中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龙身周围云雾缭绕,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这是……”魏忠贤脸色骤变,他认出了这块玉佩,这是当年先皇赏赐给一位神秘人的信物,据说拥有这块玉佩,就能调动一股神秘的力量,助持有者登上皇位。
多年来,魏忠贤一直在寻找这块玉佩,没想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