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带着万钧之势,将山谷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李昂背着阿福,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打湿衣衫,呼吸也愈发沉重,好似破旧的风箱,但他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减慢。慕容晨阳一边在前方领路,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不知何时握紧了一把匕首,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以备不时之需,心跳在胸腔里擂鼓般轰响。
“还有多远?”李昂喘着粗气问道,声音沙哑又沉闷,在寂静夜里传得很远,好似从幽深古井里冒出来的。
“快了,翻过前面那座小山坡就到了。”慕容晨阳回应着,目光急切又坚定,好似夜航中锁定灯塔的船只。
好容易爬上那座山坡,一处隐蔽的庄院出现在眼前。庄院不大,四周筑起高高的围墙,在夜色里仿若一座沉默的堡垒,大门紧闭,透着几分神秘莫测。慕容晨阳快步上前,用力叩响门环,喊道:“是我,慕容晨阳,快开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多时,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者探出头来,瞧见是慕容晨阳,面露惊喜,可转瞬又被担忧覆盖:“小姐,你这是……”
“先别问了,阿福受了重伤,快找大夫!”慕容晨阳急切说道,话语里满是焦虑与慌张。
众人七手八脚把阿福抬进屋内,安置在床榻上。大夫很快赶来,把众人都赶出房间,开始施救。慕容晨阳和李昂站在门外,心急如焚地踱步,慕容晨阳咬着嘴唇,满心忧虑,脑海里不断闪过阿福受伤的惨状;李昂眉头紧皱,双手握拳,心中暗自思量:“那些黑衣人出现得蹊跷,他们怎么会对我们的行踪和计划这么知晓。”说着,目光投向慕容晨阳怀里,眼神里透着探究与决然。
慕容晨阳掏出信件,轻轻摊开在桌上,手指微微颤抖,两人凑近端详,试图从那模糊的字迹里找出线索。屋内时不时传来阿福痛苦的闷哼声,每一声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两人心间,揪着两人的心。
过了许久,大夫才推门而出,两人赶忙围上去。大夫擦了擦汗,神色疲惫:“命是保住了,不过失血过多,还需好好调养,能不能醒来,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闻言,两人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可凝重的氛围依旧笼罩着,未来依旧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