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王冷信迈着如灌铅般沉重且机械的步伐,麻木地跟着老员外走进房间。房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宣判。屋内烛火昏黄,那豆大的火苗在幽暗中摇曳不定,似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在墙壁上投下诡异扭曲的光影,暧昧且令人作呕的气息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开来,混合着陈旧的脂粉味与腐朽的气息,令人几欲作呕。
窗外,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拍打着窗户纸,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屋内即将发生的丑恶之事发出愤怒的嘶吼。偶尔,风从窗缝间挤进来,撩动着烛火,让那微弱的光线忽明忽暗,更添几分阴森。
老员外一进屋,便迫不及待地转身,双手用力将房门闩紧,那“咔嗒”一声,仿佛是锁住王冷信命运的枷锁。他搓了搓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王冷信,上上下下打量着,活像一头饿极了的恶狼,见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笑声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与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更显诡异。
“小美人儿,打从见你的第一眼起,老爷我就心痒痒得不行。今晚你可得好好陪陪老爷我,只要你乖乖听话,保准让你享尽荣华富贵,绫罗绸缎任你穿,山珍海味随你尝……”老员外一边说着,一边搓着那双油腻发亮的手,手在烛火的映照下反射出令人厌恶的光,关节被他捏得咔咔作响,好似在奏响一曲邪恶的前奏。他一步一步地朝王冷信逼近,脚步缓慢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王冷信眼神空洞,身子微微颤抖,心似已死。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对这即将到来的凌辱,只剩深深的麻木。她的目光呆滞地落在远处,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与她无关的噩梦。可内心深处,恐惧如潮水般翻涌,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却又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难道我的命运就如此悲惨,真的逃不掉这一劫吗?”她在心底绝望地呐喊。
老员外越发靠近,他的呼吸愈发急促,那带着酒臭和贪婪的气息喷在王冷信脸上。突然,他猛地伸出手,如鹰爪一般,带着一股狠劲,直扑王冷信的肩膀,想要将她狠狠拽入怀中。刹那间,王冷信眼神骤变,原本空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那是她在绝境中仅存的一丝反抗意识。她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匕首的寒光在昏黄的烛火下闪烁,刀尖直指老员外,声音虽带着颤抖却透着决然:“你别过来!”
老员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急切的脚步猛地顿住。他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恼怒,心里想着:“这小丫头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竟敢反抗我?真是反了天了!”但那熊熊燃烧的色心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理智在欲望面前被彻底吞噬。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双眼因愤怒和欲望变得通红,脸上的肥肉因激动而剧烈地微微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小丫头,你还敢反抗?识相点,乖乖从了老爷我,否则有你苦头吃!在这地界,老爷我想让你生就生,想让你死就死!”说罢,他又往前试探性地迈了一步。
王冷信不断后退,后背“砰”的一声抵到了桌角,一阵疼痛袭来,但此刻的她已无暇顾及。她用匕首在空中慌乱地虚晃,试图以此来阻止老员外靠近。她的心跳急剧加速,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脑海中一片混乱:“怎么办?他要是再过来,我真的只能死吗?”可老员外早已被欲望蒙蔽了双眼,不顾危险,瞅准时机,弓着身子,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再次猛地扑了过来。王冷信惊慌之下,大脑一片空白,闭着眼睛挥起匕首乱刺,嘴里发出惊恐又绝望的呼喊。
老员外急忙侧身躲避,动作狼狈不堪,只听“嘶啦”一声,他的衣袖被匕首划破。这一下,老员外顿时惊慌失措,以为王冷信要杀他,心中一阵强烈的害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双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露出一丝惧色。“这丫头疯了,真敢动手!”他心里一阵后怕,但又实在不甘心就此罢休。
然而,王冷信并未乘胜追击,反而将匕首一转,锋利的刀刃对准了自己的脖颈,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带着绝望与决绝:“你再敢靠前一步,我立马死在你面前!反正我已身处绝境,死了倒也干净!”她的手微微颤抖,心里却想着:“就算死,我也不能让他得逞,不能让他侮辱我。”
老员外见状,一时间愣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心中又气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