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惊呼起来,“蟠哥儿,你是说玻璃造景和流沙画?这个我们可都知道,瑞大爷之前还和我们说过呢。”
薛蟠面带异色,看着贾瑞问道,“瑞大哥知道这个?”
贾瑞面有得色,笑着说道,“蟠哥儿,我年初有幸和我祖母入府给老太太磕头,在她那儿见过一次,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除了这个,我还看到了玻璃鱼缸,至于流沙画,是我祖母回来说给我听的,但我还没见过。”
薛蟠撇了撇嘴,说道,“原来是这样,你既然见过造景,我也就懒得说了。”
“造景虽然稀奇,但也只是一副景观,但那流沙画却是完全不同,它虽说是画,却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我家虽有一件,可却不在我手,奈何~奈何。”
薛蟠说完便连连摇头叹气,金荣便劝道,“蟠叔,你府上既然有一件,何必还这般垂头丧气的,你是家中独子,你府上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嘛。”
薛蟠叹道,“这你还真说错了,那宝贝虽在我家里,还偏偏真不是我的,我不说拿着玩玩,连看都不给我看,可真气死个人。”
“嗨,算了不说了,越说越恼,今儿无事,不想回家,大家一起去乐呵乐呵,好好吃上一顿,换个心情。”
薛蟠说完,一圈人都闹哄起来,簇拥着薛蟠,一道往外边街上,准备寻一个花柳酒肆,好好闹上一场。
薛蟠一伙人吵吵闹闹,学堂边角落几个穿着朴素的小青年,皆是眉头紧皱。
现在又前呼后拥出了学堂,才都纷纷松了口气,或不以为意的,或低头冷笑的,显然对薛蟠等人不满久矣。
只是本就都是偏房子弟,家境各有困难,能有一个学堂读书,就已是天大幸事。
去年两国公府经济态势发展甚好,贾瑛有感府里能用的人才太少,贾赦、贾政、贾珍几人商量过后,今年特意拨了一笔银子,用作对学堂里的学子进行生活补贴。
他们这些人生活本就困难,只有在学堂里,才能衣食无忧的学习。
贾代儒不管事,任由贾瑞胡作非为,他们对于学堂的风气,也都无可奈何,只得暗暗隐忍。
只是今日稍有不同,最角落的一个小年青,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暗暗记在心里,只等下学回了家,便将这些情况都说与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