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种种,荒诞不经。我与孙胖子被破军牵连,目睹一场诡异的驱魔戏码,正自兴致勃勃,又被破军匆匆带走。今日经历,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归至民调局,破军挥笔写下报告,随手递我:“辣子,我需往地下二层,此报告交予欧阳偏左,可否?”
我接过,瞥见内容涉及刚才驱魔事宜:“无碍,你自去忙,我代为递交。”
破军离去,孙胖子随即趋前:“辣子,这份报告,莫非是关于雨果驱魔之事?”
我手中报告一晃,回应孙胖子:“你的洞察力,确实敏锐。”
“我瞥见大军撰写报告时毫无避讳之态,此番要求你递交报告,显然有意让我们先行审阅。”孙胖子朝门口一瞥,语气急切:“速速行动,趁郝头未至,揭开刚才之谜。”
我好奇心不减孙胖子,目睹他迫不及待的模样,稍作迟疑,好奇终占上风,迅速翻开报告内页。
事件起于半年前,珠宝商人李某夫妇教堂礼拜后遭遇车祸。其车与载有刚执行死刑囚犯的法院卡车相撞,李某当场昏迷,所幸伤势不重,经急救迅速恢复,众人以为危机已过,未料恶梦方始。
车祸后,李某性情大变,行径荒唐。不单无故殴打妻子,甚至侮辱家中圣像,令人瞠目。
李夫人初以为丈夫精神出现问题,延请专家至家诊断,不料李某失控,跳上医生身,咬其面部,吞食肉块,令人惊骇。
李夫人惊慌失措间,急召楼下巡逻保安,企图解脱李某。岂料,李某头部诡异旋转,目光空洞,直视人群,显无生气。
一保安鼓足勇气欲施救,瞬间遭遇李某头部怪异转向,对视之下,惊叫着溃逃。惊悸未定,他揭示李某瞳孔映出的并非自己,而是一陌生男子。
无人再敢上前,直至李夫人开出重赏,众人方才齐心协力将李某制服,束缚于床。此时李某已判若两人,冷笑连连,胡言乱语,尽述与其生平无关之事。
李某夫妇信教虔诚,李夫人遂向宗教寻求庇护,急召当地牧师。目睹李某状貌,牧师亦惊恐不已,原以为恶魔附体仅是神话,未料亲历其境。
牧师大胆妄为,竟将十字架扣于李某之首,环绕其身朗诵圣经。可惜运气不济,正当李某平静少许,牧师稍释警觉,轻触其顶,不料李某突抬首,咬断牧师手指,首场驱魔草草收场。(题外:李夫人竟将牧师与精神科医师同室安排。)
李夫人屡次联系教会,驱魔尝试屡屡失败,此事件终为民众调查局所悉。鉴于当事人宗教背景,案件交由三室处理。
时值雨果主任及莫耶斯均不在国内,雨果临时向中国区大主教借十字架,无奈效果欠佳,今日驱魔一事再起。
驱魔细节,破军笔下不瘟不火,我与孙胖子身在其中,草草浏览,未加深究。
报告整理完毕,拟交欧阳偏左。孙胖子主动请缨陪同:“同行吧,我有事与你商议。”
“何事?”我瞥他一眼:“神秘兮兮的,有何不可在此言明?”
孙胖子笑容可掬,出示三指:“我们的小圆球有了买家,想和你商讨对策。”
“低声!”我示意禁声,低语:“别忘了,那圆球非我们独有,白头发也有一份。他未表明意图之前,暂缓行动。”
“哼,你那副模样,”孙胖子轻蔑一笑:“三颗珠子,各得其所,我们自家的自行了断,他的让他自便。但说回来,那白发老头是怎么洞悉我们打下三颗珠子的秘密?真邪门。”
孙胖子提出的解决方案干脆利落,要珠宝还是现金,吴仁荻自己拿主意不就结了?我何必多此一举?
我回敬道:“别小看他,破军曾言,局里宁可触怒上司,勿触六室主任。即便是二室主任丘不老,见了他也忍不住胆战心惊。”
与孙胖子同行,抵达五室才知欧阳偏左刚下到地下二层,归期未卜。
心事重重,不想虚耗光阴。我与孙胖子直奔地下二层,辗转寻觅,终于在尽头一室拦截到欧阳偏左。
这门常年封锁,我们首次光顾。我探视一眼,只见桌上井井有条地划分为数格,整整齐齐地码着数百张符咒。
报告完毕,孙胖子调侃道:“欧阳主任,这些符纸似曾相识,难道是我们血祭的那种?”
欧阳偏左瞥他一眼,淡淡回应:“嗯,你猜对了。”
欧阳主任神色愉悦,我趁机发问:“上次您提及,符纸遇险自燃,能否详解其原理?”
“遇险即自燃,符纸将自行焚尽。”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