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达、高亮与萧和尚车内复核行动细节,确保无误。
萧和尚怀抱骨灰盒,先行十多分钟,肖三达与高亮随后缓步向山包进发。远观山包近,实际步行却需半小时。抵达山包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壮观坟场,土坟密布,数量达千。
坟场西侧,两间瓦房坐落,一小老头正悠然抽水烟,气味独特。萧和尚早至,怀揣骨灰盒与老头周旋:“老先生,民政局信函已阅,委托我安置骨灰于此,请您通融。”
老头瞥一眼萧和尚,放下水烟袋:“小子,懂规矩吗?哪有直接埋骨灰,连个碑都不立的?即使家境贫寒,烧纸总该有吧?你却抱来骨灰盒,无碑无坟,日后如何祭奠?显然是临时之举。要想埋,自己去挖坑,工具我这儿不借。”
“老先生,我用手……”萧和尚苦涩,话未完,肖三达与高亮已至,先行旁观。
老者眉头紧蹙,审视肖三达与高亮:“你们来此何干?”
高亮语气平和,答道:“祭奠先人,老贾家长子安葬何处?”
老者警惕地打量二人:“你们与他何关?”
肖三达与高亮一时语塞,相互对视后,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我三姑父……”“我大舅……”
言毕,高亮迅速补充:“我们乃亲戚,我三姑夫正是他大舅。”
未待老者回应,萧和尚已迫不及待插话:“排个顺序,我事未了,你们暂且等待。”
高亮一把推开萧和尚的手指,断然喝止:“别碰我,胡指何人?”双方争执激烈,肖三达勉强劝架。
争斗中,萧和尚似乎吃了亏,被高亮推至老者身边。老者大声喝止:“出去解决,勿在此生事。”
萧和尚失去平衡,手臂挥动间,红色粉末洒出,染红了老者一头一脸。
在红雾弥漫的刹那,肖三达果断出手,一把量天尺猛击小老头头部,一声脆响,对方应声倒地,痛苦挣扎。
正当肖三达欲下狠手,高亮及时制止:“停手!情况不对!”肖三达置若罔闻,再次挥尺欲击。突然,恶臭刺鼻,小老头裸露的皮肤迅速布满红色水泡。
肖三达一愣,收住攻势,反而后退,瞬间,小老头身上的水泡融为一体,形成一个巨大的水泡。
“三达,速退!”高亮紧急提醒。肖三达依言后退,就在这时,小老头身上的水泡破裂,黄色脓水四溅,地面甚至冒起青烟。
水泡破裂处冒出黑烟,浓烟滚滚,火光一闪,伤口处火势骤起,小老头瞬间化为火球,高亮救援不及。
烈焰吞噬肖三达肉体,焦骨毕露,转瞬化为灰烬,仅余黑灰一滩。
“高亮,这究竟何解?”肖三达质问。高亮眼缝微启,冷冷回应:“此非陶何儒……”
话音未落,两辆解放牌卡车已至,车轮甫停,濮大个率先跃下,特办调查员紧随其后。
濮大个手持斩首赤霄之剑,目睹骨灰散地,惊愕问:“此乃陶何儒?怎成焦土?”
“非陶何儒。”高亮重申,“此乃其预设替身。”
“绝无可能。”濮大个摇头否定,“未知我等来捉,何必安排替身?”
“陶何儒果真不知我等今日将至?”高亮眯眼沉思,“恐怕未必。”
“胖子,直截了当点!别闪烁其词!”濮大个性子急躁,尽管与高亮共事多年,仍难适应其言辞风格。
高亮不为所动,嘴角轻扬,戏谑道:“稍等,给你瞧个好东西。”说罢,便深入黑色骨灰堆,直接以靴尖翻找。透过肖三达的目光,我见到地面骨灰中零星火星闪烁,高亮却毫不在意, handful 地翻捡。
不过片刻,高胖子惊喜:“找到了!”他手中已握着一根细如针的物体,可惜肖三达距离偏远,我难以窥见其详。
“那是什么?”濮大个、肖三达及萧和尚等人迅速围拢,濮大个直接从高亮手中取过那针状物,阳光照射下,竟泛起凄凉白光。肖三达近身一观,我终于辨认出物体真容。
濮大个手中的,是一根似火柴般粗细的玉质圆柱,表面刻有纹路。他一眼识别:“守魂簪……”话音未落,便自顾自摇头:“不对,陶何儒尚在人间,体内怎会有此物?”
高亮冷哼一声,断然质问:“谁敢断言陶何儒已死?那灰烬又岂能证明其身份?”
濮大个一时语塞,反应迟钝。然而肖三达迅速捕捉到要害:“肥仔,地上那东西并非陶何儒,而是个活动尸首!我们抵达时,他手中的烟弥漫着尸魂草的异味。那些黑骨,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