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容易与人接触吗,不更容易暴露吗?放长线钓大鱼,怕什么?”
他又问吴营长:“你们那个看菜园的人怎么样?”吴营长道:“跟你说过了,他是老党员,打过鬼子的。解放前就入党了,还信不过?”单组长道:“那就好。让她盯紧了。只要发现异常情况,只要有人跟她联络,你立即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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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疑点重重、气氛紧张的“堂审”终于结束了。送走了单组长,那位上了年纪的大队书记对吴营长道:“没见过这样无事生非的。让他们把人弄走算了,不是给咱添麻烦吗?咱们担不起这个风险!”吴营长道:“可别这么说,现在他吃香的很,先照他的意思办吧。”
吴营长晚上找到庄大爷,把监视的任务交给了他。
第二天下午,吴营长到大队部打电话,接通了单组长,汇报道:“你的判断能力太神了。今天庄大爷卖菜回来就跟我讲,果然有两个人盯住高翠兰,一直跟到卫生院。因为庄大爷始终没离步,他们暂时还没有联系上。”
单组长问道:“什么样的两个人?”吴营长道:“反正鬼鬼祟祟的。你想想看,这么热的天,两个人一直保持一定距离盯住她,又不买菜,不值得怀疑吗?”单组长道:“是呀、是呀,那个老党员警惕性很高。叫他继续监视,如果再发现这种情况,要给他们留个接头的机会,明白我的意思吗?”吴营长道:“明白了。”接着又问:“高翠兰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你问了没有?”
单组长支支吾吾:“噢,问是问了,都说不太清楚。反正是个古怪东西,我怀疑还是与她的身份有关,以后会弄清楚的。”
单组长放下电话,非但不高兴,反而心里疙疙瘩瘩。因为他并不放心吴营长找的那个老党员监视高翠兰,今天自己也特意安排了两个群专指挥部的人去跟梢。所以电话里听吴营长说有两个人盯着高翠兰,应该是自己派的人被老头发现了,闹成“窝里斗”。于是,把那两个民兵喊了过来。一个瘦高个,外号却叫‘老肥’;一个矮胖,人偏喊他‘大个’。
单组长问道:“你们上午回来跟我讲,没发现什么情况?”二人道:“没有。”单组长道:“可是那个卖菜老头却发现了问题。”二人感到惊奇,一起问:“什么问题?”单组长道:“他发现有两个人盯住高翠兰——是不是你们俩?”老肥道:“你叫我们看住高翠兰,我们就一直死死的盯住她。谁顾及那老头?”
单组长一听,心里明白了。生气道:“你们两个人非得凑在一起干嘛?离他们那么近干嘛?眼瞪那么大干嘛?要是真有特务来接头,瞧你们那个熊样,准给人吓跑了。你们对斗争艺术一点也不懂,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走吗?要是在战争年代,非被自己人干掉不行!”
两个人被骂得不敢吭声。单组长突然又转换腔调道:“好了,也不能怪你们,因为没有经验。下一次你们两个要分开,离得远一点。不要只盯高翠兰,还要观察周边可疑的人。等真正发现情况,再合兵一处,该问的问,该抓的抓,这就要看你们的眼色了。另外,关键时候,也得学学电影里的,不能光瞪着眼瞅人,也得换换衣服、买点东西什么在手里拿着,我们可以怀疑一切,但绝不能让别人怀疑你们。”
两个人听得晕乎乎的,如同当上“地下英雄”一般。大个道:“单组长,买什么东西好呢?”一句话问的单组长生气了,道:“还要我教你们吗?这叫随机应变,懂吗?”大个道:“知道。可是,我们没钱呐。”老肥也道:“我们抽到指挥部快两个月了,一分钱不发。连买包‘大丰收’的钱都没有,晚上还得看那些蹲学习班的人。”
单组长没想到抽来的人也敢跟自己讲“价钱”,但是他还是压住了火。道:“公社现在哪有钱?已经跟你们各个大队讲了,抽来的人要给一些补助。你们回去会有的。不要有什么顾虑——嗯!”两个人只得答应着走了出去。
又是一个逢集,高翠兰同庄大爷依然在集上卖菜。这天天气闷热,高翠兰站在街旁的台阶上,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把草帽摘了下来,拿在手中搧风。她满脸绯红,额上的乌发被风吹得飘逸潇洒,比平时多了几分姿色,惹得过路的人禁不住多看两眼。
这时,一个白白净净、瘦高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站到高翠兰身旁,操着南方口音问道:“同志,你是哪个生产队的?”高翠兰正仰着脸搧风,吓了一跳。转脸看时,见是问自己,随口答道:“噢——吴家庄的。”那人道:“每天都来卖菜吗?”高翠兰道:“对,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