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了,当什么官?”石佬道:“哎呀,你问那么清楚干嘛呀?具体当什么官我就不知道了。就这些事,都是过路的仙家、高人在这里议论我听到的,不然,我怎能知道这样的事?”
高翠兰不好意思再追问,只得转移话题道:“老人家,你能掐会算吗?”石佬道:“我可没那本事。”高翠兰道:“那你怎么一见面就知道我的年龄?”石佬笑了笑道:“你们昨天是不是见到两位白胡子老人,还向他们问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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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翠兰想了想,道:“是呀,他们好像还说什么‘只知云里虚无径,不知深山人行道’,便告辞了。我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石佬道:“他说他们是神仙,只知上天路,不问人间事。这你也听不懂?”高翠兰道:“哪明白是这个意思?”石佬道:“你错过了一次机会。”
高翠兰一愣,忙问道:“什么机会?”石佬道:“他们告诉你,他们是神仙,就是想帮你,点化你。可惜你没能悟懂,他们只得走了,岂不是失去了机会?”高翠兰道:“果真如此吗?”石佬点头道:“正是那两位神仙来到这里拉呱,我亲自听到的。他们不仅说了你的年龄,还说你‘有长生不老之相,却无长生不老之术;而且还说你‘与道有缘,但与仙无果’呀!”
高翠兰忙问道:“他们就说这些?”石佬道:“就说这些,还为你叹息哪。”石佬这番话,说得高翠兰追悔莫及。
高翠兰与石佬说起话来无止无休。眼看日落西山、鸟归丛林。高福在桥头等得实在着急,只得走过来喊道:“姑奶奶,问到路径了吗?”高翠兰被他一句话提醒了,忙对石佬道:“老人家,我本来是向您打听路的,只顾说话了。听说这山中曾有个神仙修道的好去处,叫作福陵山,您知道吗?”
石佬犹豫了一下,道:“这一带山的名字我都记得,怎么没听说过福陵山呢?——噢,想起来了。三百年前,曾有一个福王死后被葬在那个山头,既然葬的是福王,应当叫做福陵。对,几百年了,这个陵极少有人知道,你可幸亏遇到了我!”高翠兰:“是呀,真要感谢您。不过,这福陵离这里远吗?”石佬道:“不远了、不远了,过了桥往南走,沿着山往西去,不过二十几里,有一个张弓岭,从张弓岭翻过去,有一座剑峰山,这剑峰山又高又陡,不是太好走。不过,应该在剑峰山后面,可以绕过去,便是那座有福陵的山了。”
高翠兰高兴地道:“说不准就是那地方?”石佬道:“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要问路怎么走,我可是没去过。我还听他们说,当年是个山西道士张果老在那里修过仙,当地人不知道他的名字,都叫他张公。后来张果老升了仙,所以他经常走的岭被喊成张公岭。莫非你也要去那里修炼不成?”高翠兰道:“说不成修炼,不过是想躲避世人困扰,图个清静罢了。既然您说张果老在那儿修炼过,肯定是个好去处。”石佬道:“好好好,你到那里去,离这里又不远,心情好了就过来走动走动,也省的寂寞了。”
高翠兰直觉得跟石佬有缘分似的,天上人间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多了,将来肯定还会请他指点迷津,忙答应“是”,又说了些感谢石佬的话,才辞别而去。
高翠兰与高福一路往前走,心中暗自庆幸:“这石佬知天知地,竟然连猪天蓬被罚下界时走错了路,投错了胎也知道,可他却不知道那呆子在福陵山上当妖作怪呢,要是知道俺们这段缘分,还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哩!”走着想着,觉得这石佬绝不是一般人物。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又走了好长时间,才到张公岭,高福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借宿。
第二天一大早,向东家问淸了从张公岭去剑锋山的路。高翠兰一是出来时间长了,恐怕高福家中着急;二是担心柳亦风,老想着他会出事;三是进了山,就没了客栈,住行不方便。于是便打发高福回去。高福哪里愿意,坚持一定要陪着找到地方。高翠兰苦口婆心地劝,执意让他走,高福没奈何,只得洒泪而别。
却说高翠兰按照店家所指的方向,翻山越岭,寻找福陵山。正如石佬所讲,张弓岭还有些路径,到了剑锋山,处处是悬崖陡壁,让人望而生畏,哪里有立足之地?好在高翠兰走过山路,又胆大心细,不怕绕道而行,只捡能攀的山爬,能跳的涧过,一连走了四天,竟然没有绕过剑锋山去。
高翠兰哪想到会这么艰难,幸亏自己有些准备,饿了就啃点自带的饼,困了就席地而卧。只是带的一葫芦水早没了,口渴的厉害。高翠兰有些胆怯了:如果都是这样的山,再过几天找不到福陵,那不活活渴死了!
正坐在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