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尘从现代的床上猛地坐起,环顾四周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那在大炎的种种过往仿若一场绚丽至极却又遥不可及的梦境,可心中那份因之而生的怅惘与眷恋却无比真实。他轻抚胸口,试图平复那复杂难明的情绪,许久之后,才缓缓起身,走向书桌。
桌上摆放着他未完成的小说手稿,记录着他在大炎的传奇冒险。姜逸尘坐下,目光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上,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就在他沉浸其中时,突然,手稿泛起一阵奇异光芒,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姜逸尘只觉天旋地转,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几乎站立不稳。待光芒消散,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竟再度置身于一个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世界 —— 他又回到了古代,只是这一次,并非大炎王朝。
眼前是一片繁华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边店铺琳琅满目,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姜逸尘一脸茫然地站在街头,还未及回神,就听到一阵喧闹从前方传来。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群官兵正簇拥着一顶华丽的轿子匆匆前行,行人纷纷避让。轿子的帷幔随风轻轻飘动,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一位女子,身姿婀娜,仪态万千。
“这是何处?这女子又是谁?” 姜逸尘满心疑惑,下意识地跟随着人群前行。
轿子在一座宏伟的宫殿前停下,女子款步下轿。姜逸尘远远望去,只见她身着一袭凤袍,头戴金冠,面容绝美却透着一股冷冽威严之气,双眸仿若寒星,让人不敢直视。
“难道…… 她是此地的女帝?” 姜逸尘心中暗自揣测。
此时,身旁一位老者的低语传入他耳中:“今日女皇出行,听闻是为了巡查新推行的政令成效,这女皇啊,虽年纪轻轻,却雷厉风行,手段高明,把这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姜逸尘心中一动,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他决定先了解清楚当下的情况,再做打算。于是,他凭借着在大炎积累的经验,设法混入了宫殿之中,成为了一名杂役。
在宫中,姜逸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一切。他发现这位女帝名叫慕容嫣,登基不久,却面临着诸多内忧外患。朝堂之上,权臣结党营私,妄图架空皇权;民间则因连年征战,赋税沉重,百姓苦不堪言。
一日,姜逸尘在御花园劳作时,偶然听到两名宫女的交谈。
“你听说了吗?今日朝堂上,丞相又在为难女皇,提出要削减军费,扩充自己的私兵。”
“这可如何是好?女皇刚想整顿军备,抵御外敌,这丞相太过分了。”
姜逸尘心中暗忖,这慕容嫣处境艰难,若不及时解决这些问题,这国家怕是危在旦夕。他虽初来乍到,却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当晚,姜逸尘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御书房。他知道,在这里或许能找到一些关键线索,助慕容嫣一臂之力。
御书房内,烛火通明,慕容嫣正对着一堆奏章蹙眉沉思。姜逸尘隐匿在暗处,见她面露疲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姜逸尘一惊,忙躲到书架之后。只见丞相带着几名亲信,未经通传便径直闯入御书房。
“陛下,臣听闻您近日欲对军费一事有所动作,臣以为此举不妥,还望陛下三思。” 丞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中却透着一股阴鸷。
慕容嫣抬眸,目光冷冽如冰:“丞相,如今边疆战事吃紧,若不扩充军备,如何保我家国安宁?你身为丞相,不思为国分忧,反倒处处掣肘,是何居心?”
丞相冷哼一声:“陛下,臣这也是为了国家着想。如今国库空虚,实在难以支撑庞大的军费开支。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与邻国议和,削减军费,休养生息。”
慕容嫣怒极反笑:“议和?我大楚的疆土,一寸都不能让!丞相,你莫要再劝,此事朕已决定。”
丞相见慕容嫣态度坚决,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手悄悄伸向腰间,似有不轨之举。姜逸尘在暗处看得真切,心中大惊,不及多想,随手抄起一个花瓶,朝着丞相掷去。
“谁?” 丞相惊呼一声,侧身躲过。
慕容嫣趁势起身,怒喝道:“丞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御书房,谋害朕,来人啊!”
门外的侍卫听到呼喊,迅速涌入,将丞相等人团团围住。丞相见势不妙,脸色惨白,却仍强辩道:“陛下,臣冤枉,是有人蓄意陷害。”
慕容嫣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拖下去,严加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