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牛闻言一愣,下意识嘟囔道:“怎么可能,你来当这寨主,我可是最高兴的,在咱们寨子里,咱俩关系可是最好的,就算我不小心犯下啥过错,想来你也绝不会惩罚我吧?”
于飞板着一张脸,不为所动:“既如此,只要她们还有家能回,就赶紧把人给放了。等会儿你出去跟杨六说一声,给她们准备一些盘缠路上用。”
吴二牛赶忙解释:“当家的,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妇人都是无家可归之人,你让她们往哪儿回?再者说,就她们如今这般境地,又有谁会愿意收留她们?正为这个,猴子才特意让你来拿个主意。”
于飞皱眉陷入沉思中。少顷,他俯下身来,放低声音向那两名蓬头垢面、浑身战栗不止妇女问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
两个妇人身体不停颤抖着,面色苍白,满是惊恐之色,始终低着头不敢抬眼直视于飞,哆哆嗦嗦回答道:“奴……奴家……无处可去……”
于飞听其中一名妇女开口自称“奴家”时,心中有所警觉,直觉告诉他这名女子身份绝非普通农家妇人那般简单。
他蹲下身子,用温和关切语气,向这两名妇人详细询问起来。
经过一番耐心交流后,于飞了解到一些信息。这两位妇人一位来自渭州府,另一位则出自陕州府,而且她们皆出生于家境还算殷实小康之家。
因跟随丈夫前往异地担任小吏一职,不幸在途中遭遇这群凶残匪徒。恶徒们不仅残忍杀害了所有随行男性家属和仆从,更是将这两名可怜妇人先后劫持至此。
当于飞想要进一步追问更多细节时,却发现由于长时间处于极度恐惧与慌乱中,这两名妇人已经变得有些神志不清、心慌意乱。
面对他提出的问题,常常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根本无法提供太多有价值线索,最终还是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于飞只得站起身来,眨巴着眼睛思考对策,但一时有种束手无策之感。
这时,侯江手提一把染血腰刀从茅草屋内走出来。他一眼便瞧见于飞盯着蹲坐在地上那两名妇人,眉头紧锁,正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侯江不禁微微一笑,开口提议:“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不如将她们带回咱们山寨,反正春娘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给她找两个伴解闷倒也不错!”
于飞脸色瞬间变得黯淡起来,回想起昔日老爹曾立下的规矩:山寨之内严禁妇女进入。正是因为春娘那件事,老爹甚至与胡癫子之间产生了隔阂,关系逐渐疏远。
此刻仔细思量一番,于飞不禁对老爹当初做法心生疑虑。倘若老爹当真对癫子叔恼怒至极,又怎会将自家老底放心交予胡癫子来守护呢?
见于飞并未表示出异议,侯江心领神会,向身旁吴二牛递去一个眼神。吴二牛即刻会意,两人一同迈步走向那两名妇人。
眼见二人朝自己逼近,那两名妇人惊恐万分,误以为他们是要将自己拉出山寨处死。刹那间,两人面色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两人中那位身材姣好妇人不知从哪里鼓足了勇气,抬头直视侯江,颤声说道:“奴家……奴家可以向大王透露一件重要之事,只求大王能够饶过我们姐妹二人一命!”
侯江不禁听愣住了,原本他打算拉起这两人赶紧离开寨子,谁曾想那妇人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侯江开口问她:“究竟是什么重要之事?你尽管放心说出来便是,寨主已然应允收留二位了,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人胆敢加害于你们。”
那妇人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内心依旧充满恐惧。她战战兢兢说道:“奴家昔日偶然间瞧见此处当家的藏匿物品所在地,奴家愿将其位置指明予各位头领知晓,但求能够饶恕奴家姐妹二人......”
从妇人言行举止来看,似乎对侯江方才所说之话仍然心存疑虑,难以完全信任。
妇人提到藏东西地点,别说是侯江了,就连于飞和吴二牛也被勾起来兴趣,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藏东西地点?在哪儿?快带我们过去瞧瞧。”侯江追问道。
妇人颔首道:“就在当家所居山洞不远处,请随奴家一同前往探个究竟吧!”言罢,妇人恭恭敬敬弯下腰行了一礼,然后转过身去,迈着小碎步引着三人朝寨子最后边行去。
于飞一边缓缓向前走着,一边仔细观察这座山寨。看了一圈,心中暗自嘀咕道:“这规模未免太小了些。”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