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快……快回聚义厅,啊去吧,大牛他……他哭着回来报信,说……说老当家的……”
于飞听胡癫子结巴个没完,急得一把推开他,急慌慌朝山上那座茅草屋顶聚义厅跑去。
吴二牛听说哥哥大牛哭着回来了,心里也着急,跟着于飞一溜风没影了。
胡癫子看着他俩远去背影,急的继续结巴:“我……我还……没说完……啊呢,大牛他……他受伤了……得采点……啊药……啊止血……”
于飞顾不得山路崎岖,跌跌撞撞飞奔着跑回简陋山寨里,不大寨子中间聚义厅门口,围着四五个破衣烂衫少胳膊短腿儿残疾人,这都是在历次“剪径”中受伤的有功匪徒。
“大牛,大牛,到底咋回事儿?”于飞推开人群,俯身问满脸泪痕满身身血渍吴二牛哥哥吴大牛。
“少当家的,少寨主啊!你可得给大当家的报仇啊,中计了,咱们中了人家计了,被人家包饺子一锅烩了……”
吴大牛模样比弟弟看着顺眼,起码能分清哭和笑,不像弟弟吴二牛,整天一副死人脸,哭和笑一个模样。
于飞扯起吴大牛往茅草屋里拉:“走,到屋里仔细说说,这么大人了,哭个什么劲儿,咱们于家寨的人,出天大的事儿也要站着撒尿,人死球朝上。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于飞已经急的语无伦次了,神神叨叨也不知是在安慰吴大牛,还是叨叨着为自己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