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雷上学的日子里,木耒开始学习骑马。
骑马对他而言确实有必要性,至少,他出个远门不用再被人抬着,也不用坐颠簸的戎车,若是不远,骑马就更方便了。
学习骑马是个漫长的过程,木耒在学习骑马时,仍没忘记手榴弹的事。
他安排络缮制作手榴弹外壳,要求外壳薄一些、轻一些,尽量让每个外壳的重量在半斤左右(铁制)。
时间一天天过去,木耒封地的,奉征召令前去北方戍守的士卒,终于有消息了,一些随军的杂役,包括弓邑、车邑的贾人一起回来了。
木耒的这40士卒,去了一个10人的后勤团队。带队之人是典妇功手下一个叫维绫的贾人,他给木耒带回了祀纨的消息。
维绫说道:“公子,你给祀纨及那些士卒,配送之宝剑与短剑被他人看上矣,有人欲出一万钱买祀纨之宝剑,一千钱买那些短剑。”
这贾人把消息告诉木耒后,木耒是惊愕不已。铁器在这个时代竟如此值钱、这般诱人?看上一眼就自带价格要买。
送给祀纨的那把宝剑,是铁坊打造的第一把剑,剑身还能明显看到打造的纹路,并不美观,即便如此,竟然有人愿意出一万钱购买。
木耒问维绫,是什么人想要买这些宝剑和匕首。
维绫回答道:“乃是任邑士卒,彼等与吾等封地之人,一同驻守于元氏以北之一乡邑。”
维绫一片木牍交给木耒,又说道:“那些人已向吾表明,可出钱购买,亦可用上等之鳄鱼皮甲胄来换。
那上等之宝剑,一把可换七套甲胄,或三把短剑可换两套甲胄。若是下等之鳄鱼甲胄,可用两柄剑换三套。
若是公子不愿如此兑换,亦可用钱直购。”
木耒一听,立刻思索起来:卖的话,价钱确实不低,卖一百把短匕首就有十来万钱。
若是换甲胄,似乎也挺合适,毕竟是鳄鱼皮的,比牛皮的档次可是高不少呢。
木耒又问道:“那寻常牛皮甲胄,一套可值钱几何?”
“约二三百钱。”
木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看来这鳄鱼皮确实是好东西,一套顶人家五六套的价格。
“那任邑之人,可曾言,欲交换多少短剑与宝剑?”
维绫回道:“不曾说起,只是言,其家主乃公子旧相识,若公子以剑换甲胄,万事皆可商量。”
说到这儿,木耒才想起来,去年和自己一起去宋国,替仲蒿迎接宋女的正是任罘,他就是任氏家主,确实是认识的人。
“那我此些武器打造好之后,是直运往任氏之地乎,抑或运往北境?”
维绫回道:“任氏前方戍守之人,亦已向任氏家主传话。若是公子有意交换,应是将兵器直运往任氏之领地。
此木牍乃是驻守任氏头领所给,若是公子有意出售或者交换,吾可直去邢都联络便可。”
木耒随后说道:“用长剑短剑换鳄鱼皮甲胄,如此好事,定然是交换。吾今便去安排洛善,汝稍作休憩几日,便前往邢都前去寻与汝交接之人。
若是谈妥,可令他们于隘口处来接货,亦可将此物送往邢都或任氏封地。”
“诺。” 这贾人维绫应了一声之后便退出了。
木耒随后又思索起来,那把宝剑不用说,可这匕首短剑,只是一块敲打好的铁条,连个护手都没有,只是一端用麻布包了起来,就这样的东西竟然也能卖到千钱。
这铁器真是比铸钱来得都快呀!不行,我得去找络缮,赶紧去安排这些事。
在铁坊,络缮正在打铁房内监督众人打铁,见木耒前来,便拱手相迎。
木耒问道:“现在打铁可是熟练了些许?”
络缮答道:“已是熟练甚多。那宝剑三人敲打五至七日便可出一把,若是公子肯批量制作的话,一月做上几十把仍有之。”
“在不耽误炼铁之情形下,能多做几把便多做几把,做好之后务必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此时汝需另做一批宝剑,如祀纨那样之宝剑,质量稍差一些,不需辅以精美之把手、剑镡之类。
只需如祀纨那样即可,万不可比他那样之剑更加精美。”
络缮不解,问道:“公子,这是为何?”
“有人看上祀纨之剑矣,只是价钱定然不如寒氏之价格那般高,吾等亦不必做得那般精细。”
络缮则说道:“公子谬矣。此宝剑若是打成祀纨那样,